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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靈峰先生,福建連江人,國大代表。本訪問稿轉載自七十七年一月十七日民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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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其心,不以小害大,不以末丧本。以德胜气,去偏就中,以德胜气,以致于中道之善。以心统性情,变化气质,亦是此心而已。八十三、人生哲学,可以说是一种生命力合理使用的艺术;主要系对生命力作升华发挥的努力过程,随其容观成就之如何,以定其所达境界之高下。此种生命力使用艺术之成就与努力是无止境的;每时每刻都须在进展中演变,所谓努力不懈,自强不息,即是此意。八十四、周公之学,存乎无逸。君子以学定其心,学以择术,术以行学。惟有博学多能,循理行道,为求荣致显之正途。为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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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中国人的传统政治哲学,好像很玄,实际上是有道理的。凡事,都是物极必反。此其一。凡事,在发展过程中必然会酝酿抗体,此其二。凡事,都在不断肯定、否定中发展;肯定者给否定,否定后被肯定,然后又被否定,此其三。凡事,长江后浪推前浪,今日的后浪,又为明日的前浪,此其四。所以,为政之道,一定不能苟安、不能自满、不能只看眼前的条件来估量权衡将来的发展。一定要日新又新、自强不息。也所以,反对之道,一定不能自以为是,一味排斥异己,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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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古哲学家亚里斯多德说:「人是社会的动物,亦是政治的动物。。」诚然,「人」不能外于政治,尤以文明的社会为然。依据 国父所说:「政就是众人的事,治就是管理。管理众人的事便是政治。」足见众人的事是平凡不过的。试看历史上自有社会国家的组织以来,政治的内容,总不外是管、敎、养、衞的「平常事」,了无神秘可言。一部论语,无非敎人如何做人?如何做事。孔子对于「政」事,兴致不浅。他力主「学而优则仕」。更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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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亦惟有运用这理与气,才能表现其「全体大用」和「圣功神化之极」的效能。(这些话,见于 蒋公所讲的「革命敎育的基础」内)又如天的解释,孔家哲学,则有「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的说法。王阳明先生则谓「良知即天也」。而墨子乃以天为人类行为的最高标准,他以为人类行事如以父母敬标准,父母未必个个都是完善的,如有舜与跖之分是也。倘以学者做标准,学者未必个个都是贤明的,如有孟与荀之别是也。倘以人君做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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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者,穷理明德之学也。我国自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孟,道统相传,早经奠定哲学之基础,著于学庸,而具体焉。吾人硏究我国传统之哲学思想,须熟习学庸之精华。「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敎,道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是正道明德之敎也。「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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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境界中,读书养性,还有什么与人辩论呢?我实在太羨慕陶渊明了。西方有个大哲学家名叫伊壁鸠鲁,他主张精神快乐,认为身外之物都是多余的。他读书也传道,平常身边只带一个饭碗,接受别人的施舍,后来经过河流,见一童子用两手掬水而饮,于是把仅有的一只碗也丢弃了,别人给的饭就用两手捧著吃。读书到如此情形,实在也是快乐的一面。西方的康德,有人说是如中国的朱熹。是位饱学之士,但是却没有离开故乡。他不遵守司马迁的行万里路原则,却如同我国俗语中所说的「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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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运行,画夜寒暑,风雨阴晴乃自然界的循环现象。新陈代谢,生老病死,成长衰退,乃生物界的循环现象。物极必反,感极而衰,否极泰来,乃物理界的循环现象。政治社会和政治体系与活动,乃是生态系统,故其变迁历程亦有治乱兴衰,消长分合的循环现象。古今的学者论政治循环者,不乏其人。其著者有孟轲(西元前三七二—二八九)的一治一乱论,邹衍(西元前三五〇—二八〇)的五德终始论,王充(西元二七—一〇〇)的命期自然论。河南学人论政治循环之理则,自成系统者,计有秦人吕不韦,宋人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