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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月九日,是我徵兵抽簽的日子,早上八點我到了市公所,那兒早已聚集了二、三百人。輪到我抽籤時,心情不免有些緊張;我以爲幸不幸總有定數,於是隨意的拿了一支簽。辦事員將簽打開,大聲喊到:海軍陸戰隊。而臺下也及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它不是讚美;也非祝福;而是一種榮幸的表示。但我却不在意,語云:「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我能在陸戰隊鍛鍊身心,堅强自己,未嘗不是一件有利之事。在十一月八日早上,我正在吃飯而紅單來了。我手拿紅單,心中茫茫然的,那頓飯也不知怎麽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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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受训的日子里,我天天盼望能囘家,看看那朝思暮想的家人;享享那温馨甜蜜的天伦之乐,而这一天终于来了。走出训练中心,大家竟不约而同的唱起歌来。久受压抑,一旦放松,其舒畅岂可言宣?!天蓝蓝,风淸淸;白云舒卷,椰树摇曳。擧目所见,无不令我欢欣鼓舞。三人共乘一辆计程车,直驰高雄火车站。在暮色苍茫中我到了台南,找到了我的朋友。入伍时他在台北送我上车,而今事隔三月,竟相见于数百里外之台南。他鄕遇故知,令人感慨系之。我们开怀吃喝,娓娓长谈;述别后之相思,谈心中之块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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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奠夏 湖北沔陽人,現年七十九歲,陸軍少將退役,曾任《馬祖日報》發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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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装,皮带绑腿俱全,还背了一只小背包,立即引来了奇异的眼光,他们有人向我问话,我说我们正是要去入伍的靑年军。房里的人听说都是打从河南前线过来的,我是刚从鄕下出来的人,未免感到有点腼腆,一路无言,下午黄昏时分到达西安下车。西安火车站每遇黄昏寒鸦归巢是一景观,我们正好赶上了,但见日落余晖四射掩映,鸦群纷飞遮盖了一片天,此情此景,不由我兴起一阵汉唐思古的幽情。之后,我们整队沿尙仁路转东大街,开往菊林中学,这里是分配给我们蒲城县从军靑年的驻地,此时学校均已放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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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离开故鄕已将近四十个年头了。囘顾民国三十七年春,共党正在北方叛乱之时,我们这羣二十余岁的小伙子,正当年轻力壮,人人有「从戎」之志,也抱有「出外」之心,于是带着高兴而又有离鄕别井、难分难舍之情,应征入伍。民国三十七年农历正月初,首先被征集者有伍焕良、罗光胡、魏子山等人。当时暂驻于城内西门外李家祠堂,陆续经过两三个月,再向各地催征,直至四月初七最后一名林金养报到后,计有一百二十余人。这几个月来,我们被集中在祠堂内,可说一切生活行动皆不自由,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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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四十一年元月十三日,团长上校余新民正式宣布:「我入伍生教导总队,奉命整编为陆军装甲步第二十六、二十七及三十六、三十七四个大队,自十六日生效」。这一天我们订为:「陆军装甲步兵大队纪念日。」从此我们早晚点名必唱陆官校歌:「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暨唱新军歌:「太平洋的浪涛在呼啸,祖国的原野在咆哮,四万万人的热血在跳跃,青年的怒火已在燃烧……。」「新中国的长城谁能够打倒!新中国的历史我们要创造!新中国的希望转眼就来到!」这一首歌是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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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方璧成弟一、上海别后杳无音,重见金陵数十秋。长谈三天三夜话,话完家国话全球。二、从来聚会不依人,道是君临君未临。白酒消香笋化竹,绿茶变色蛋成禽。大盘出柜重藏柜,小院无尘又有尘。惟愿秋风送归雁,彩云飞起解愁云。●颂外孙入伍外孙入伍举家欢,又为长城添一砖。来岁绿衣传喜报,老夫大笑对云天。●为袁啸天老先生思卿而作你唱我弹事已无,思卿泪注海难枯。遗像虽见无言语,不知何日会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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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期)十四、未能升学迁牛东学生入伍敎育已按进度完成,三十一年二月十四日队伍在河西大操场集合,擧行升学典礼,主任阅兵时的颜容非常严肃,在阅兵式后训示:「十二总队同学,体格不行,营养不良,没有雄纠纠气昻昻的军人气魄,今天不能升学,特发营养费一万元,补助营养,何时升学,另行通知,部队带囘去」。这是晴天霹雳,同学们只希望早日结束入伍敎育,现在人人自问不知何时才能升学,据长官们传说,这是七分校建校以来第一次,过去入伍期满不能升学者尙无纪录,这显示出要求的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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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流亡学生中,知名度高唐尧忠。三十八年六月里,广州渡海澎湖城。师生男女八千众,澎湖岛上扎了营。细心师长安排下,马公子弟学校成。理应学生进学校,军中阻挠难成行。卅九师长韩凤仪,澎湖司令李振清。二人联手组军队,挑选男生去入营。澎湖大院整编队,强迫大小都当兵。尧忠当时个虽小,立论是非陈述情。滔滔不绝理由在,广州协议定得清。未成年者不入伍,继续学业期有成。男生当兵有承诺,半日读书半日兵。高中毕业凭自愿,升学留营自斟情。任何势力不阻拦,协定有人来证明。教育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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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拙作問世每當演習過程中,輪到我背砲盤時,那二十多斤重的鐵塊壓在背上,越走就覺沉重,氣喘吁吁,連腰桿子都挺不起來。個子小的背起砲盤來,眞像「水漫金山寺」中,那飾演烏龜精的演員。邁著外八字的步子,痀瘻滑稽的模樣,打從心裏就好笑。途中休息時,趕緊把砲盤甩在一邊,看它那無情的一付冷面孔,就像猙獰的怪獸般的可惡,不免要咀咒它幾句,來消除心中的怨氣。但砲盤卻無動於中,似乎在訕笑我們,工夫還不到家,還得加強訓練,或是無言的抗議,把軍人視爲第二生命的武器,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