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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湖的残荷,千佛山的苍松,那些在我生命史上永难淡去的彩笔。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位于济南市小纬二路「都德」式设计的中国mansion,它是大军阀韩复榘最后享用的一幢豪华住宅,当时的省府主席王耀武深恐引起物议,影响到他的政治前途,礼让给以「淸苦」著名从不担心舆论的凤轩作为厅长宿舍,把mansion与宿舍扯为一谈,似属不伦不类,但是以它作为本文的开端,却是顺理成章。卅七年四月的一个早晨,山东省民财敎建四厅厅长同时驾到[2],他们拿出霸王硬上弓的架式,开门见山就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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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烈士凤征,刚正忠贞,铁肝不屈之超人也。抗战期间任第三十纵队司令,转战强敌悍匪两大间,屡建奇功。胜利后任徐州督察专员公署公教人员训练班教育长,旋调砀山县政府秘书,成绩卓著。砀城陷匪,壮烈殉职,识与不识,闻之无不悲伤!兹述其殉国事实如次:民国三十六年十一月八日傍晚,国军暂二十四师一旅之一部的四个营兵力,进驻砀山城,一营防守车站,当晚十时五十分,城四周即发生密集之砲火声,匪攻城主力为陈毅部精锐,包括第一、三、六三个纵队,约五万余众,匪之战争方式是「以人海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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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翔,字凤轩,湖北鄂城人,生于民前八年正月十二日,世代以耕读传家。生而挺拔,聪慧过人。髫龄就傅,因母丧,父又艰于生计,遂辍学,由叔父敎养。叔为扬州十二圩盐商,附近有私塾,设于一古庙内,命入塾,以年幼喜与羣儿嬉戏,某日乘塾师外出,为攀落神像头颅,被迫令退学,叔亦愤其疲顽,嘱在盐船司秤。先生追悔莫及,于暇时及夜间发愤苦读,尤爱读三国演义、红楼梦、西厢记、儒林外史、封神榜等书,学殖渐近,并善属文。先生素有大志,不欲株守,尝于报章杂志及耳闻所及,对国父孙中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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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故乡朝阳县出了一位不识字的圣人——王凤仪老先生。(一八六四—一九三七)因为笃行孝、悌、忠、信,自诚而明。所讲的话奥妙无穷,醒人迷梦,所以里人,扩大的说,全东北称之为王老善人,可说是妇孺皆知。缘起,在日本统治东北时代,包括热河省在内,对教育设施极为严格。中等教育在赤峰仅男生「国民高等学校」,女子中学更是绝缘的,日本人根本不重视女子教育,祇在四道街财神庙设立一所女子优级学校,因之舍妹贾素秋在核校毕业之后,意欲继续升学,苦无学校可读,闻悉朝阳有所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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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罗氏讳 毓 凤字 瑞 茹,民国元年元月十二日生,系逊清宣宗道光帝之曾孙女,祖父载漪为清廷军机大臣,御封端郡王。父亲溥僎为头等镇国将军。母亲金耀先为一品夫人。叔父溥儁为皇储大阿哥。庚子拳匪之乱,全家离开北平,囘銮之后,祖父格于当时情势,乃在内蒙古阿拉善王宫暂时住下。夫人即于是时动乱环境下降生。民国六年全家又迁到甘肃甘州,父亲去世。民国十二年随祖父送父亲灵柩囘北平安葬。十三年又随祖父迁宁夏定居,考入初级师范以第一名毕业,旋赴兰州完成高级师范学业,任小学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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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河南耆宿吴凤翔仪亭先生,品端学粹,精擅书法,在台豫省同鄕,多识其人。笔者与凤翔先生的结缘,当追溯于民国三十八年,是年九月十二日随军转进澎湖之际,时笔者服务于国防部××部队,凤翔先生则是本大队的指导员,由于其时戎马倥偬。行踪靡定。甚少接触,及进驻澎县白沙鄕,在一次集中讲话的时候,始了解凤翔先生既是同鄕,亦是直属长官,来台之后,均先后服务于海军,在四十多年的过从中,不仅受敎良多,而且对凤翔先生的一切,获致较为深刻的认识。一、扶沟望族 延陵世家凤翔先生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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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呼惟卿之生,天賦溫文,個性耿直,作事認眞。十九來歸,相敬如賓,時値抗日,相守隨軍,浙閩播遷,備嘗艱辛,烽火姻綠,鶼情殷,愛敬無違,三十七春,至今未改,義厚情深。平生淑範,樂善施仁,千里返梓,爲母建墳;和睦妯娌,篤孝於親。旣生旣育,百事促成。民三八年,大陸沉淪,南昌分袂,久失音塵。余長團務,罔顧私情,與匪搏鬥,生死勿論。幸汝胞弟,抵舍親迎,午夜逃出,肩荷兩嬰,穿山涉水,喬裝難民,始脫虎口,得慶餘生。肇公滿叔,垂愛逾恒,沿途照拂,得無饑饉。隨軍入臺,萬苦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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淸末,在今连云港市云台区南城鎭,有一所学堂,取麒麟、凤凰象征祥瑞之意,命名为麒凤学堂,祈盼学堂能培养出学业超人,品德高尙之士。这所学堂在南城弯口,原武家老宅内,是我外曾祖父武笏山创办。只收武姓及近亲挚友家子弟入学,敎学方法守旧,无别于私塾,实际上是一所典型的家塾。麒凤学堂有校旗,但校旗的形状和作用都有别于今天学校的校旗,是在一块长约六尺的红色缎面条幅上,绣有麒麟和凤凰图案,正当中从左向右用黄丝线绣上麒凤学堂四个大字。校旗悬挂在学堂正厅迎面墙上方,下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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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民初至抗战前后盛传有「民间八怪」。都是民间小人物大声望。他辈含蓄了中国固有道德及传统,亦代表了地方民族性质,文内有若干无锡俚语,年长乡长读后会心通神会,后辈同乡,则须加注解,恐还不及全意。早年八怪名声中,莫过于「哭丧婆阿凤,但笔者以其职务行为,是财主与阿谀者之产物,乏善可陈,略而不记了。另外日本田中奏折后,屡次欺侵我国,民初交我国之廿一条。迫我为日本附属国,我全国民众反日情緖高涨。无锡崇安寺边通俗教育馆前,每日下午二时,有位王实恨先生,立在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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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宝塔,在抗战胜利后,为了巩固城防,被驻军拆除了。记得在小时候,每次由家里进城,当走到离城六七里路的杨庄时—七里舖邻村,远远的便看到高耸在远处的宝塔。便加快了脚步,恨不得一步走到塔下,去瞻仰这座名塔。俗说「看山跑死马」。走了一阵又一阵,塔仍是远远在望,距离仍很遥远。及至民国十五六年间,避乱住城,家就在城内东关,和宝塔仅城墙之隔,不时的邀约同伴,去作塔下游,看到那种仰之弥高的塔身,在心灵上便感到当初建造的艰辛。后来在县师就读,课后进城,多次经过塔下,看着四周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