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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期中,倭机肆虐,蜀境各县市无不备受空袭之苦;其迭遭轰炸者,生命财产之损失,固无从细算,而情况之惨绝人寰,更非文字可能记敍。今虽事过境迁,每当忆及,痛恨随之,矧余在其间复曾生死系于一髪者乎!爰濡笔记其梗概,聊泄胸中之积恨云耳。空袭一词,为近代战争之产物。自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军应用飞艇袭敌而后,随飞机性能之演进,而作战运用航空器之机会愈多。民国二十一年间,二一、二四两军内战,刘湘遣其空军飞临釜溪上空侦察,并于郊外掷弹,是为余惊见飞机之始。其时机翼为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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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期本刋里有一篇,励玉甫鄕长记述抗日战争时,日寇滥炸宁波闹区平民暴行的往事。读了之后,想当年,我也祇有十几岁,住在大沙泥街,亲身经历那次轰炸,惨痛囘忆昔日的少年,如今鬓发见霜!记得那次轰炸是继江北岸华安火车站投弹之后,又隔一年多;其间也常有警报,祇是敌机过境即逝,因而戒心松懈,又错觉敌机不致会在非军事目标区滥杀无辜。那天早晨,宁波闹区灵桥门(老江桥),里、外濠河,天妃宫前后街,尤其是灵桥下方的半边街泊满了渔船。岸上的行贩云集忙碌,空袭警报响了,人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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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三年(三)四月十八日 本日上午八时许,湖北长阳上空,发现敌机多架,西飞至万县附近,知我方有备,即分散在川鄂边境盘旋后,先后东逸。重庆市于八时四十六分发出空袭警报,九时五十六分解除。此为渝市本年之第一次空袭警报。四月二十四日 中枢纪念周,在国府礼堂举行,粮食部长徐堪作粮政报告,谓本年川省各地小春豆麦丰收,约较去年倍增,为近十年所仅见。至四川粮食调剂办法,本人于本月五日奉命赴成都,与张主席洽商,承张主席惠予协助,结果圆满,已有妥善办法,军需民食公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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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节满载着铁轨的平板车上面又挤满了虽民,缓缓驶离了还在烽火燃烧中的常州府城,这时大约已是上午二点多了。等到将要到达镇江站时,天色已露微明,这时因月中姊身体欠适,不得已我同她二人要先在镇江下车,和同伴商量后他们都同意了,才和他们告别下车。鎭江休息遇空袭我们二人到了镇江市区,即找了家旅馆休息,不料到了下午,突闻紧急警报声,敌机临空投弹,我们立刻躲在桌子底下,祇听轰轰数声,炸弹落地在附近爆炸,房屋摇晃,器物满地,天花板震落,一时烟灰满室,所幸没有直接中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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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事不久,即倡设旅处宁波同鄕会于丽水,(处州之丽水犹宁波之鄞县),藉以联络同鄕感情。倡办初时,即召集同鄕百余人,在距城约三华里之远之三巖寺开会,并备有饭席十余桌,上午即开始开会,以委员会制度组织,推擧委员十人,在委员中公推王文翰先生为主任委员,当时余亦忝为委员之一,并与龚圣治先生担任财务工作。待开会推选后,时已中午,同鄕均在寺内聚餐,饭后一部份同鄕离寺而返,尚有一部份同鄕仍留于寺内以避空袭,而委员会则继续开会讨论会中一切事务,及修改章则,不意开会未及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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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卢沟桥的炮声揭开了日本军国主义全面侵华战争的序幕。一个月后,又发动淞沪战争,进而占南京,攻武汉,由于兵力不敷,延至一九四一年春进犯浙东,四明儿女呻吟于铁蹄之下约四年半之久。累累暴行,罄竹难书,一想到这一段往事,椎心泣血,刻骨难忘。兹以一九四一年四·一九宁波沦陷划分为沦陷前与沦陷后两个阶段叙其梗槪。㈠宁波市区迭遭轰炸仅据《时事公报》、《宁波民国日报》的统计,自一九三七年九月到一九四一年三月这段时间里,日机空袭宁波市区一百三十五次,略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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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制之无方。而日机之空袭与避难民众秩序之混乱,要为重要因素。「大隧行」中完全归咎于「卫卒又不令隧中人出」,非甚公允也。本案经过,本刋曾载有「抗战时期重庆大隧道窒息案经过」一文,辑入「四川与对日抗战」一书中(商务印书馆发行)。本诗为有关「大隧道窒息案」仅见之题咏,特录载于此,以志此日本军阀屠戮我同胞血海深仇之尚未报也。城头吹角声乌乌,平冈错落县虬珠,鬼车气骄凌行都,惨雾沉冥气不纡。寒月朦胧阴胡,显贵自飞摩托车,滴膏滴血说何迂,纵横驰道忘艰虞。娉婷娇拥语喁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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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年的重庆市,雾神已悄悄地卷走了白茫茫地帐幕,虽则政府为了避免空袭的损害,已在各种媒体上公吿通知市民尽量的自动疏散人口到邻近的鄕鎭去。但是留恋于市区的人,却不顾雾季已经消失,也未去理会公吿上通知,同时人人也都好像忘记了去年(民国二十九年)日本鬼子飞机轰炸,造成了重庆市区大火重大伤亡的创伤,大家都还在过着安祥忙碌的都市生活。六月五日一天的早晨,阳光由窗口洒进了屋内,从楼上往下斜面看去,仿佛是几千百支金黄色的光芒,射向那蜷缩在屋角的阿花,好像是刺痛了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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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警報來了!警報來了!一批、一批、又一批的人群,從家庭、從工廠、從學校、從辦公室奔向野外。鑽進山洞、躲入壕溝、趴在河流的兩岸。人人摒息著,閉上了眼睛,好像等待著世界末日的來臨,讓日本鬼子的飛機在頭頂上瘋狂肆虐。當解除警報發出之後,才使人鬆了一口氣,如果是專程來偷襲,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了!火光沖天,到處斷垣殘壁,血肉橫飛,一片淒慘景象,馬上呈現在你眼前,令你驚心動魄,慘不忍睹。凡是經歷過抗戰的人,對此,在腦海裡應該還殘存著滿腔痛恨和內心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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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战事还在进行着,陶美弟的生死之战也在进行着。中山中学的学生仍旧经常演习应变,仍旧跑警报,仍旧抢时间上课,学生也仍旧得尽可能规规矩矩依常律作息。金生不会忘,那天是民国二十六年十月二十六日,民众正为谢晋元率部固守四行仓库而振奋,日本木更津的飞机没有来空袭。按照往常一样的的上晚自习,高三的学生毕业在即,自然得格外用功。金生纵然心悬著中央医院的陶美弟,也不能不尽量收心到书本上;可是心里就是很烦躁,很安不下心。晚自习上了才半小时,「阎王奶奶」来了,轻悄悄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