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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沅兄不幸逝世,在台聚首卅六年,一旦永别,出乎意外,不胜悽怆!爰就余之所忆,草此短篇,以尽哀思,幷以告我关心洪兄之同鄕好友及诸鄕长。余与洪兄虽同居仙女庙鎭,洪兄经商,很少往来。其后余在扬城工作,囘家时很匆促,不多逗留,仍少接触,迨至抗战期间,我打游击,在敌伪匪环伺中推行党政工作,洪兄秘密协助,商人不忘爱国,使我敬佩!遂介绍其入中国国民党,以商店掩护从事抗敌除奸。惟历久多忘,对洪兄之家世经历,未有机会深入询问,故所写难免挂漏讹误之处,尙望读者指敎!洪兄原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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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这篇的动机,受了两位老友的启发:一是周秋如兄,他在「鄕讯」上发表了一篇「迎神赛会」,谈的是扬城赛会的情况,这引起我童年时的回忆,尝听到前辈谈及当年各地赛会,他女庙要赛过扬城,甚至隔江的京口—鎭江大都市,也还不及·后来躬与其盛,所见的确不差,似乎应把它介绍出来,使我们现在流亡在外的朋友们,怀念过去鄕土的风俗。一是陈澄之兄,他是我小学同学,家住仙女庙中洲,从北伐军到扬孙传芳溃败以后,便未见面,差不多近四十年。我来台湾,他也在此,并且各报常刋他的大作,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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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二六页「武岭揽胜」,「眞山眞水」,「谒蒋母墓」,「游四明山」,「再行登山」,「银河直下」……各节,都是极好的游记。关于评论的文字,如四二页写「陈赐卿」、「程善之」、「包绶伯」三人文笔之比较与各人文词之优点与劣点,均能以极简洁之手法作极精深之评述,可见其文学修养之高明。其文内所记述敌兵之凶残暴虐,及沦陷区内我同胞之惊恐惨况,如第十四页所载之一段:「仙女庙居民不及逃出的,男被俘虏,女被奸汚。某楼之中,女难胞二十余人尽被兽兵轮汚,惨呼救命,无人敢应。■沟人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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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皇殿前广庭内,有一株高大的银杏树,墙边花坛上有株白牡丹,高出■际,亦属少见,称之为「高杆白」。还有河北闵竹坡家也有几丛牡丹,有紫、有白、有浅红,闵亦鎭上名士,每年邀友参观,但与吴家相比,未免小巫见大巫了。抗战期间,仙女庙受祸最深,河北商肆居户为日寇纵火,全部毁为平地。通市桥东辟为通往邵伯军用大道,吴东昌的古屋当然不容存在,花王亦遭浩刼,哀哉!扬城牡丹,以吉祥庵最著,所谓「吉祥庵看牡丹」,人人皆知,庵在旧城之西,殿宇不大,住持为尼僧。在客厅前庭院中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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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关卡必定是交通要道的地方。关上属江都县,西距扬州城不到三十里,东去泰州城约四十里,是往来两城之间的必经之地。自从扬泰公路通了车,坭路行车慢,大约一小时工夫,也可从扬州城到家了。水路,东西有一条大河,称为内河,又叫运䀋河。据说以前䀋城、阜宁、东台、海州的䀋产,都经这条河运往扬州的十二圩集中,然后运销上江各埠。当时运䀋船经过河下,前后相接的盛况,我没有见过,因为䀋运说是走别处去了。但在抗战期间,䀋运在别处受阻,又经我们这条河了。当时扬州,仙女庙都是敌占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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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寇来城陷迫残年,逃避四鄕几播迁;仙、邵、宜陵居不得,丁沟而外走樊川。民国廿六年十二月,扬城陷寇,仙女庙、邵伯相继沦失,宜陵亦有敌踪,逃亡者多居丁沟,再远则为樊川。(八十七)地邻三县泰、邮交,小住为佳安乐巢;不独评书说水浒,新开面店鎭江肴。樊川为江都、泰县、高邮三县交界之地,港汊纷歧,故亦名「樊汊」。廿七年春节,难民麕集,市面繁荣,新设「鎭江面店」,名评话家王少堂复开讲水浒,一时有「小上海」之称。(八十八)县政推行无迩遐,更从敌后置行衙,永安初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