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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期本刋里有一篇,励玉甫鄕长记述抗日战争时,日寇滥炸宁波闹区平民暴行的往事。读了之后,想当年,我也祇有十几岁,住在大沙泥街,亲身经历那次轰炸,惨痛囘忆昔日的少年,如今鬓发见霜!记得那次轰炸是继江北岸华安火车站投弹之后,又隔一年多;其间也常有警报,祇是敌机过境即逝,因而戒心松懈,又错觉敌机不致会在非军事目标区滥杀无辜。那天早晨,宁波闹区灵桥门(老江桥),里、外濠河,天妃宫前后街,尤其是灵桥下方的半边街泊满了渔船。岸上的行贩云集忙碌,空袭警报响了,人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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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事不久,即倡设旅处宁波同鄕会于丽水,(处州之丽水犹宁波之鄞县),藉以联络同鄕感情。倡办初时,即召集同鄕百余人,在距城约三华里之远之三巖寺开会,并备有饭席十余桌,上午即开始开会,以委员会制度组织,推擧委员十人,在委员中公推王文翰先生为主任委员,当时余亦忝为委员之一,并与龚圣治先生担任财务工作。待开会推选后,时已中午,同鄕均在寺内聚餐,饭后一部份同鄕离寺而返,尚有一部份同鄕仍留于寺内以避空袭,而委员会则继续开会讨论会中一切事务,及修改章则,不意开会未及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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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卢沟桥的炮声揭开了日本军国主义全面侵华战争的序幕。一个月后,又发动淞沪战争,进而占南京,攻武汉,由于兵力不敷,延至一九四一年春进犯浙东,四明儿女呻吟于铁蹄之下约四年半之久。累累暴行,罄竹难书,一想到这一段往事,椎心泣血,刻骨难忘。兹以一九四一年四·一九宁波沦陷划分为沦陷前与沦陷后两个阶段叙其梗槪。㈠宁波市区迭遭轰炸仅据《时事公报》、《宁波民国日报》的统计,自一九三七年九月到一九四一年三月这段时间里,日机空袭宁波市区一百三十五次,略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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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年的重庆市,雾神已悄悄地卷走了白茫茫地帐幕,虽则政府为了避免空袭的损害,已在各种媒体上公吿通知市民尽量的自动疏散人口到邻近的鄕鎭去。但是留恋于市区的人,却不顾雾季已经消失,也未去理会公吿上通知,同时人人也都好像忘记了去年(民国二十九年)日本鬼子飞机轰炸,造成了重庆市区大火重大伤亡的创伤,大家都还在过着安祥忙碌的都市生活。六月五日一天的早晨,阳光由窗口洒进了屋内,从楼上往下斜面看去,仿佛是几千百支金黄色的光芒,射向那蜷缩在屋角的阿花,好像是刺痛了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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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袭中巡视遇险张紫葛于《在宋美龄身边的日子》书中,很多次写到蒋夫人冒险犯难的勇敢精神。有一次重庆遭空袭,敌机走了,警报还没解除,蒋夫人走出妇指会的防空洞忽说,「我要到城里去看看」。城里正是挨炸的地方,硝烟高耸,司机犹豫了一下,无法抗命,她就带着张紫葛——她的秘书,坐车直奔市区。可是到临江门「张家花园冲坪」,敌机重返,大家往防空洞飞奔,他们下车在人潮中卷进防空洞……一个石山脚下凿出来的窑洞,洞顶嶙峋,旁边都是像鹤顶般的石突,顶层高只二米,人被挤到墙边,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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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拜年。孩子们都在中和小学读书,也都成了同学,现在则都分散,孩子们早已长大,多出国去了。民国四十四年,政府为预防空袭,下令疏散;又办理中央民意代表贷款建屋,我抽签获得贷款新台币一万五千元,于是就在中和鄕力行村居住。因为这是一座荒山,既无水电,又无道路,所以当年建屋时,颇费心力。我们披荆斩棘,整治山地,种植柑橘,以求地尽其利,但管理颇为困难,柑橘尙未成熟,从四面八方来的儿童把柑橘摘掉了。他们的目的不在吃,而是好玩。但我们却祇有耕耘而无收获了。友人劝我们用竹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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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为「空袭警报」。茶房到处奔叫:「即刻出门,紧急警报走已来不及。」余即囘房拿手皮包,同仁互以不识往何处走,有神色惊惶,有慌张独奔,余一人出门,随男女老幼往西城门奔。城外有干涸护城河,多人爬入河中躱往城脚。河岸上一片靑绿麦田,高已盈尺。亦有人踏入麦田藏身。余即选河中较凹入之城脚蹲下。当时相逢皆不相识,迸气点头同一命。刹时「紧急警报」声,果然接着轰轰机声。渐近渐响,忽闻沙!沙!音。在重庆已闻前方来人吿:「敌机旋空不怕,若闻沙!沙!声,即炸弹落下激动空气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