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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中学,是在上海浦东六里桥的浦东中学,算来已是六十多年以前的事了,六里桥的确有这么一座毫不起眼的普通小石桥,附近还有一个小小鎭巿,距上海黄浦江对岸江边,正好六七里路光景,大槪是以此而命名。浦校就位在小鎭尽头处,占地面积广袤,校舍规模,相当宏伟壮观。自上海往浦校渡江处,是在南巿十六舖附近的南码头,属于华界最繁盛地带,对岸浦东,却还没有现代建设,仅仅一江之隔,顿成两个不同世纪的强烈对照,没有轮渡,只有乘中型木造渡船,穷二三人之力,在船尾用橹划行,以江流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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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中学是在上海浦东六里桥的浦东中学,于民国八年毕业,正値第一次欧战刚刚结束,我们的校长朱叔源先生,有位拜把弟兄同济大学校长阮介帆博土,是留德前辈,对当时欧洲尤其德国的情形,十分淸楚,了如指掌,他竭力耸慂叔源先生,倡导浦校毕业生直接赴德升学,列举了许多好处:一、德国虽是战败国,但各种学科,还是都很出色,工医两科,尤为世界各国所望尘莫及。二、国内自五四运动以后,学潮迭起,风起云涌,纷扰不休,既无法置身事外,就很难安心读书,倒不如远走国外求学,反可专心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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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淸光緖三十三年正月,川沙杨斯盛先生在上海浦东六里桥地方,独资剏办之浦东中学校落成招生。余仰慕先生风仪,欣然前往报名应试,幸蒙录取,旋即入学就业。在开学典礼中,初次见到先生。其时先生年约六十许,貌虽淸癯,而神釆奕奕,步履轻健。且温文尔雅,对人彬彬有礼,和颜悦色,一望而知是一位和易近人之长者。先生剏办中学之时,似已早有摒弃俗务,息影田园之意。故在校舍建筑时,即在校园后部造有一所西式花园别墅。开学之初,便已迁来居住。别墅与学校一篱之隔,往来甚便。先生不时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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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曰:「先生有命,曷敢违!」遂一閧去。斯盛以为乡民无识,故至如此,乃独捐钜金,规筑洋泾,陆家渡、六里桥南诸路,而为之创焉。三十四年戊申四月,疾革,虑及浦东中学经费或不足也,复益六万金。处分家财,则遗其子孙者,仅十之一。其创办学校之费,前后综计凡十九万金有奇。以视世之为富不仁,罔顾公益事业者,盖不可同年而语矣!斯盛感于孤露失学,晚岁倩人授读,心维口诵,春申亦传为美谈云。(本蒋维乔:杨斯盛传略,并参考清史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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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中学,是在上海浦东六里桥的浦东中学,算来已是六十多年以前的事了,六里桥的确有这么一座毫不起眼的普通小石桥,附近还有一个小小鎭市,距上海黄浦江对岸江边,正好六七里路光景,大槪是以此而命名。浦校就位在小鎭尽头处,占地面积广袤,校舍规模,相当宏伟壮观。自上海往浦校渡江处,是在南市十六舖附近的南码头,属于华界最繁盛地带,对岸浦东,却还没有现代建设,仅仅一江之隔,顿成两个不同世纪的强烈对照,没有轮渡,只有乘中型木造渡船,穷二三人之力,在船尾用橹划行,以江流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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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孟九先生,学名逵,松江泗泾望族,累世簪缨,系属诗门书第。历朝忠孝,堪称礼乐人家,道德文章,受多士之推崇,公正不阿,眞一方之表率。痌瘝在抱,怀菩萨之心肠。年未弱冠,负笈浦东中学,心有大志,愿承国家重任。毕业浦东,远游德国,因鉴于我国科学落后,启其硏读化工之志。复以国内军阀横行,生民涂炭,我 国父倡导三民主义,为救国唯一途径,乃于业余与张道藩先生,参加本党,从事革命工作,对全欧侨生侨胞,影响甚大。北伐军底定江南,适先生囘国之际。长兄服务申报馆,主持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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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绰乎有余,那时一个佣人的工资只二至四元,一个普通店员还赚不到十元,泥水木工的工资每日只有三、四角,和现在的敎育人员比较,似乎强得多了!我和洋泾中学浦东的上海市区,有个洋泾鎭,民国十九年秋,上海市敎育局在浦东设立了一个洋泾初级中学,可是并不在洋泾鎭,只附设在杨家渡的市立正修小学中,到民国二十一年才只有三班学生。抗战以前,上海虽已是仅次于纽约、伦敦、东京的世界第四大都市,但全市只有五个市立中学,敬业(男)务本(女)算是完全中学,新陆师范(也在浦东)只有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