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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往事(之一)——陈毅师事杨芷老三区,杨庄,有一位杨四太爷,学贯古今,德望崇隆,早年曾在大、中学教书,并曾于北京长某权贵莲幕,年纪大了就退休返乡,安享田园之乐。杨四太爷名芷江,可是当地一般人,很少直呼他老名讳,大多数均以四太爷、或以杨芷老为称呼。民国二十九年冬天,新四军初到苏北,适海水倒灌,盐阜一带粮食歉收,人民生活贫困,一般青年人,多远离家乡,共产党运用清査户口参军的方法,也征募了不少青少壮丁。新四军军长陈毅,在翻阅阜东县名人录中,偶然发现杨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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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一九四二年左右,笔者避难于灌云陆小兴庄亲戚家,一日,闲来无事,老前辈陆四爹,手捧水烟袋,在大门口晒太阳,脱口吟出两首讽刺「大烟鬼子」的宝塔诗。当时听后觉得很好玩,便记在心中,迄今六十余载,偶一想起,仍觉趣味万千,谨抄录于下,以飨鄕亲读者。忆少年时代的故园(一)故园在汤圩,夜夜梦魂归;思鄕千里外,醒来双泪垂。(二)故园风景美,曲水绕庄围;水中有鱼虾,时来白鹭飞。(三)圩上参天树,岸边植蒲苇;根深叶繁茂,郁郁青青翠。(四)树上鸟巢密,百鸟噪晴晖;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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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路明立凭高原韵百年革命历艰危,未抵黄龙未应回。自信春山经雨翠,谁言旭日遇风微?人心向背观成败,国运兴衰验是非。展望征途犹漫漫,输将热血化晨晖。写于己巳年夏月蛇年怀旧 满江红岁年金蛇,重悼念黉宫子弟。怀往事,除贪反腐,聚陈民意。易水云来天色黯,燕山鬼出枪声厉。恸万人碧血化为虹,尸无觅。封建制,今言废;民主法,今犹戏。愤百年历史,沐猴称帝。入海江河流不断,经天日月时难易。看国人携手转乾坤,开新纪。写于辛巳年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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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晨訊一條金針鑽進了紗窗,刺痛夢疤舊痕的創傷。不知從何處飛來一群野鳥,瘋狂謳歌的爲昨夜送葬。微風吻縐河塘的碧水,旭日妒忌發射出憤怒強烈的魔光,驟然化爲無數金蛇的動蕩。醉臥在百花中的銀珠,神魂也裊裊的飄飛靑雲上。浪蝶戀著嬌艷的花蕊,把靑春注入了淫蕩花國裡埋葬。勤蜂計劃著長期的工作,預防冬之神之掃蕩。晨鐘撼動跪在上帝腳前懺悔,祈求把幸福的靈魂帶往天堂。二、長想思朝日催寒露,夢縈初渡,推窗身感寒,人比花瘦,忘了!忘了!昨夜情深處。月斜星稀寒,迎風鬢散,拂欄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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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民风,再想到夏夜躺在蓑衣上的亲情往事,常心挂神牵,不由倍增悲怆之情,于是对蓑衣也愈发怀念。现在的大陆;正是人心思汉,盛传:「共产伪政权只有三十六年的寿命,不久的将来,三民主义很快就会统一中国。」我衷心渴望,这一天早日来临,也好重回丰县,与故鄕的亲人团聚,再度躺在蓑衣上,一温童年的旧梦。故鄕的蓑衣啊!它是多么令人向往而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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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二年四月廾一日,常熟市各界人士在曾園舉行了曾樸誕辰一百卅週年紀念會,紀念晚清譯法國文學的先驅曾樸先生。我老伴幼年時見過曾樸,根據她的回憶我整理成文,並同她一起應邀參加紀念會,用她的口氣,在紀念會上作了如下的發言。我叫曾梅,原名曾瑞芝,今年八十歲。我父親叫曾韶華,號玉符,與曾樸同輩比較要好。曾樸在南京當官時,父親在他手下工作。曾樸作風好,不用私人,用我父親是例外,且在同族中只此一個。他們的工作單位叫官產處,曾樸擔任江蘇省財政廳長時,母親帶了我到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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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鎔兄過去在大陸上的許多事績,我則不詳,來臺後我和他常相接觸,在我想像中,道鎔兄已功成身退,兒女出道,生活無虞,本可家居納福,但他成天的在外奔走,十分忙碌,他所忙的不是爲了他自己的私事,而大部份是爲了江蘇文獻會和宜興同鄕會的事。他爲了支援江蘇文獻的復刋,曾有多次和我約談,我從而瞭解他的熱心和多年來他的辛苦,完全是爲了復興文化運動,發展地方文獻,想替國家民族做一點有益的事,盡國民的職責,爲了籌措江蘇文獻基金,他不畏任何艱難,不惜到處碰壁,以不屈不撓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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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述怀宋兆珩兆珩德业未立,荏苒之间,年登八十。国亲师恩未报,良用内疚。生日偶成七律二首,聊以永怀而不永伤焉!韵律疏检,幸高明宿之:平居木讷亦休征,弹指光阴八十春:忧国思鄕有余泪,淑世坊民未尽情。悠悠岁月念从敎,迢迢里路数囘程。所幸眞诠归此地,伏枥难忘速收京。当年请业在南雍,红墙缭绕六朝松,理则深探到前哲,史学闳通柳髯公,愿曲名世惟瞿老,无名为务忆沆翁,一时硕彦知多少,谠论长留学衡中。敬步宋教授兆珩楚白乡长八十述怀元韵之二奉贺贾书法当年剪烛聚南雍,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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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前,我在浙溫樂淸從事縣政工作,吳稚老和蔡孑民、李潤章、張默君諸先生等六人,由滬到樂遊覽雁蕩,當時我去南京入內政部的行政人員講習所受訓,和他們沒見面,歸後纔知道他們遊山的消息。他們登記時,稚老是化名爲王某。當時的警察認出這位老人是大老,就明白這是一羣什麼人了,於是不動聲色,隨派武裝警察加以保護。雁蕩爲國內有數的名山,中外人士前來遊覽者終年不絕,可是這山的周圍在四百華里以上,深山絕壑,難免宵小混跡,所以當地的警察,都曾受過「安全」的訓練,對遊客特別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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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还互相问好。小学毕业之后,同时考进阜中,从此视同路人,像是素不相识。同班女同学共有七人,现在旅居美国的杨新华是其中之一。谁和女同学讲话,便成为取笑对象。七位女同学,同行同止,与男同学划淸界线。较之今日,男女同学,共舞同游,不可同日而语。时移势殊,岂偶然哉。十本文所记,都以陷身故鄕的师友为限,已经是将近半个世纪或超出半个世纪以上。「白发无情侵老境」,「陡觉三更布被轻」,均非当日之惨绿少年。「百岁开怀能几日,一生知己不多人」往事囘首,恍如一梦。人生之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