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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國輔先生,字相庭、行三,吾邑三港鄉人,其先翁義昌公,(本名遺佚、以店號代)棄商務農,耕讀傳家,富甲一方。其長兄國茂、仲兄國瑞,誠懇篤實,善氣迎人。先生任俠好義,直情徑行,抗戰前與鄉人張某,合資經商,血本無歸,傳言為張所侵吞,因而交惡,竟親自於某日集場,從人叢中將張某槍殺,發生震驚吾鄉的一件大事。纏訟經年,懸案未決,旋抗日戰爭爆發,先生曾一度從戎,獻身軍旅,比共軍侵犯吾邑,先生惡惡暴政,乃毅然毀棄家業,流亡滬上。三十八年,政府遷台,先生再度攜哲嗣興五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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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能与年高之祖父团聚四年,聊尽人子责任,不意卅八年国共内战,余必须随政府西迁,祖父以年迈体弱不愿离家,无奈由妻儿女陪其在乡,我辗转抵台数十年,思亲思乡之苦莫可言喻,迨至两岸可以探亲,返乡始悉祖父早已被云梦县府拘禁而亡,余满怀悲痛,乃于大陆家中大院内修建怀恩亭立碑纪念,如当时刘公不准调回安陆,则我祖孙必无四年多晤面团聚之乐,此点,不仅我感念刘公一生,且训示我台湾、大陆、美国儿孙咸知此事,永同怀念,共同祝福刘公福寿康宁,其善心果获天佑,其母卢太夫人以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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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自三岁有记忆以来,就知道远方(台北)有位我们暱称他为「香港爷爷」的人,(因他家居香港)。可怜父亲十六岁失怙,我从来未曾见过祖父,因远古时候家居湖北龙口鄕村,甚至未曾留下任何照片,只能将「刘」爷爷—刘克寰老先生「当作是爷爷的化身。」他老人家一言一行,正义慷慨,都足可作我们的楷模。可惜二〇〇五年六月下旬羽化登仙,哲人其萎,让我怀念特别多。㈠忆及民国四十九年夏,我和冈弟自高雄先到台北,父亲即将我俩安置于长安西路,当年是中华书局的管理处住宿,准备参加「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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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楊澍學妹電話中,得知楊老師已於八十三年八月三十日去世了,使我馬上回憶起抗日戰爭發生以後,大批山東學生流浪在河南賒旗鎭、湖北鄖陽和四川綿陽等地的艱苦歲月。當時楊老師不僅是山東聯合中學的總負責人,也是數千學生的大家長,整天爲學生們的學業、生活和遷校交通安全等諸多問題而奔波,有時候學生們還會打羣架,楊老師就要出來做和事佬。楊老師爲山東學生吃了數不盡的辛苦,也受到了許多責難,但他始終本着愛護學生的心,把我們這羣孤單困苦的孩子,平安的送到大後方去接受教育,他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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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本名爲李宗軻,民國二十一年出生於徐州豐縣,兄姐一共六人,父親年約十五歲時,時局動盪,但因家中婦孺眾多,南遷不易,故父親與三伯父先行離家,並改名乾光,沒想到局勢迅速惡化,再次返家時已相隔四十多年。無法在父母身邊盡孝,一直是父親心中的遺憾,但秉著飮水思源之心,始終將一生心力奉獻給臺灣寶島。父親獨自一人離家,直到杭州,方與三伯取得聯繫,但因隸屬不同學校編制,無法同行,且因無一技之長,常於飢寒中渡日,好在認識一群志同道合禍福與共的摯友,方能順利渡過這一段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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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年華與他在重慶成婚,旋即離開父母來到寶島。孩子接二連三報到,在家相夫教子,盡其本分。丈夫就是我的天地、我的導師,他雖不擅甜言蜜語,卻克盡厥責,對家庭居功甚偉。孩子陸續成家,空巢中的兩老相濡以沫二十多載,歲月靜好,以為可以擁有這樣簡單的幸福直到天荒地老。寧靜日子陡然走山似的天崩地裂,外子從罹病到撒手人寰,才短短兩個多月。當醫生宣佈死亡的剎那,猶如土石流般轟然巨響,地基被掏空,整顆心被悲傷掩埋,肝腸寸斷,我用盡畢生力氣呼天搶地,槌胸頓足的哭啊!哭啊!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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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閒坐,仰觀藍天如海,有雲似帆飄過,引我著迷—想乘雲帆歸去!啓航了,園中送行的鮮花頻頻搖動,如行舟激起的層層漣漪!小鳥在林中展翅穿梭,彷彿興奮地忙著爲我送行。雲帆輕颺—千山眼底過,萬水腳下流。瞬間,眼簾映佳景:田莊、茅舍、牛羊......哦!俺的故鄕!欣喜雀躍的剎那,在遊人逗笑中驚醒。夢般短暫的興奮,卻能撫慰我一顆—漂泊惆悵的天涯遊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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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您离开我们,瞬息间已七个年头了。在这期间,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怀念您!您的音容宛在,如同您生前般与我们长相左右:不时地聆听您剀切的谆谆教诲,亦无时不在服膺您在日常生活中留给我们的典范。往昔您一再教导我们:做人要正,待人以诚,与朋友交要义,从公务要清廉自守。百善孝为先,勤俭持家,严谨治事,谦恭为人,一切要从自己做起,时时要注意静神养气等……不一而足。我们时刻都在追随着您的脚步勇往直前。爸爸,安息吧!绝对不会辜负您对我们的期望。爸爸,您爱我甚于爱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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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結晶誕生金陵我的爸爸周書楷、媽媽湯錚訓,一九三一年就讀於南京國立中央大學政治系和教育系。斯時,他們靑春年少,風華正茂。爸爸曾獲東南十大學國語、英文比賽第一名,媽媽亦是同學中佼佼者。二人並同時爲學生會骨幹。同年,日寇發動「九一八」事變,侵占我國東三省。全國人民群情義憤,靑年學子更是慷慨激昻。「中大」學生率先走上街頭呼籲抗日。在長期的相知相戀中,爸爸和媽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九三三年,他倆在南京結婚。翌年正月十四日,我來到人間。我誕生的這年,恰逢農曆甲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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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父諱祖典,於民國四十一年十一月十一日去世,到現在已經三十六年了。記得父親於病重時,在病榻上對我們說:「程氏現在來到臺灣的人,輩分最長的就是第一代,以後在此地或將會一代一代的過下去,你們要好好的過活,不要忘本」。如今,我的孩子們已經比當年的我大了,時光恰已過了一代,父親的話,仍縈迴在我的耳畔,只是檢討起來,我個人並未能好好的過活,有負父親的吿誡。今年「阜寧人」徵稿,我願趁著這個機會,就記憶所及,簡述我父親的生平。當然,這並不是要在鄕人長者之間稱述我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