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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记曲张生君瑞与「莺莺」艳情,有「红娘」为之陪衬,俊婢可人,平添佳话不少。闽人以禽中鹦鹉,红唇翠羽,比为「莺莺」,佳丽可亲处,令人绮想。余早岁食职关榷福宁(霞浦)一带,其地有鸟名「红娘」。八闽通志:「丹嘴紫身,略似鹦鹉」。是则主仆相依,今日犹存韵事于林泉间,未始非闽产之一奇,所惜张生不能化为千古寃禽,周翔于海滨邹鲁之邦,永留于羽衣翩翩传奇间也。以余所稔鳞类中,亦有「红娘」者,惜无「莺莺」为主,殊为可憾哉!「红娘」产泉州,色深红,鳞粗,身有黄纹直贯,小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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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立鄞县通志馆于中山公园之薛楼。是时陈训正供职杭垣,不克经常居甬,适定海马瀛执敎效实中学,乃邀入志馆主持纂修之事。先是民国初年,马瀛在上海商务印书馆任编辑职,定海旅沪人士发起重修定海县志,诿马瀛任笔政,马瀛以无暇兼顾,乃介绍陈训正于鄕人,而自任非异地人所能编之风俗、方言二门,并思曩昔县志充满封建陈腐思想,欲革新之,以为全国修志者倡。因与陈训正商议,择商务印书馆涵芬楼所藏,全国方志二千余种中,体制最善者以为蓝本。时宝山县志甫重编出书,体例颇为新颕,乃斟酌损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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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县通志经十八载之久,而今日始吿成矣。自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事发动以来,吾即时虑此志或半途而废,无以副桑梓人士属望。每一念及志馆创设时,主持馆事者为吾及赵君芝室,负全志编纂之责者为陈君屺怀及马君涯民,负大部经济之责者,先之以姜君炳生,继之以董君和甫,而今日者,姜、陈、赵、董四君,皆先后归道山,惟吾与马君硕果仅存,然皆景薄桑楡,未尝不庆幸吾与马君终获目击是书之成,而深悲姜、陈、赵、董四君先吾二人而长逝也。马君既对是书抱残守阙,整理校勘,而克终其业矣;吾不可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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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國古會稽海東洲也,東控三韓日本,北抵登萊海泗,南到今慶元城三五百里。泰定元年夏六月,自慶元桃花渡覓舟,而東海際山,童無草木,或小僅如筋,輒刈以鬻鹽。東偪海有招寳山,或云,他處見山有異氣,疑下有寳;或云,東夷以海貨來互市,必須此山。山故有砲臺,曾就臺蹠弩射夷人,矢洞船,猶入地尺,又別作大筒,曳鐵鎖江水,夷舟猝不得入。前至浹口,怪石嵌險離立,南曰金鷄,北曰虎蹲,又前則爲蛟門,峽束浪激,或大如五石斗甕,躍入空中,却墮下碎爲雰雨,或遠如雪山水岓,挾風力作,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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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闻人云:吾蜀之所以名为四川省者,以境内有四大川之故。其初信以为然。嗣以四大川之名称,人言言殊,始生疑焉。稍长,阅家藏四川通志及读史方舆纪要,乃知省为元置,明淸因之,而元代固称之为四川等处行中书省也。元代之所以命名者,则又由于宋代之于此辽阔地区设置川峡四路之故。其后复取宋史元史之本纪及地理志考之,于是多年疑问,得以豁解。遇人以省名见询者,则辄以所知而为之略言。近二三十年来,服官任事,由京而穗,历渝之台,每闻人云及四川省之得名,仍与余少时所闻者同,而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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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中祥符五(一〇一二)年,始名洞霄宫,时宋理宗御书「洞天福地」四字。到了南宋时节,朝廷崇尚道教,洞霄宫距京畿临安较近,因而盛极一时,时有殿堂千间,道士数百人,规模之宏伟可想而知。只是宋亡后,辉煌的宫殿毁于战乱。元代,官府提倡道教,洞霄洞又成了总摄各地道教的场所;到了元代至正年间,洞霄宫再度遭到兵毁;清代重修,为道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的『大涤洞天』所在地。《浙江通志》也有记载:「浙右山水之胜莫如杭,杭山水之胜,莫如天目,天目之胜莫如『大涤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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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自古『寺多僧多神庙多』。道光《福建通志》载:『厥后寺观之盛,几遍闽中,实自审知启之。』这就是说,五代十国时闽王王审知及其子孙都十分崇奉释教,那时福州就已经有二百六十七座禅寺,至宋庆历年间竟达到一六二五座之多,所以当时的『福州诗』中有『湖田种稻重收谷,山路逢人半是僧』;『城里三山千簇寺,夜间七塔万枝灯』的诗句。王审知的子孙在信奉释教的同时,也十分迷信鬼神,把林与、陈守元等巫师请入宫中,尊为『国师』指点,这样在『三山千簇寺』的同时又盖了许多神庙、宫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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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归根,这两句话说明,追根求源之重要,我记得西班牙驰名的史学家,锐维思说道:「夫人不知何处生,焉知何处归?」锐氏认为,父母有责任敎导其子女,明了祖宗的道德品行,祖国的文物,律例典章,并获得知识,以资欣赏国家的山川河流,花草树木之美妙。河南通志与地图现在我请各位擧目看看,在卅六前我来美国留学时随身带来的「河南分县详图」及「中华民国全图」各位同鄕们,您能指出自己的家鄕县分位置吗?再请看这一本书,名称是「河南通志舆地志山脉水系」,若然,您自然而然会知道,我河南省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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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传雅,民俗可亲。中华儿女,骨肉同根。「炎黄子孙」豪言壮语,响彻全球。中国人之姓是如何来的?千家万户,有条件者,竭尽所能,追宗索源。台湾同胞尤为重视。据悉彰化县福兴乡,有「顶粘」和「厦粘」两大村落。历来信守「三世不修家谱,即为不孝」之古训。他们自其先祖入台二十九世的世系家谱,迄今七百八十余年,屡经变乱,仍保存很好,世代相传,堪称人类之最,令人敬仰。祖国历代先贤泰岱,为研究同胞姓氏,前仆后继,巨作连篇,目不暇接。如南宋大史学家郑樵的《通志》,邓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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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琶铁板焉能状,岭上鸣金杀敌才。乃应刘祝羣先生之约往游,那一天正是他的家庆。而他游罢归来,却又适为我的四十岁生日。他认为我所说不虚,乃绘百丈淙图长幅见赠,以为送我的寿礼。他画的也是着色山水,并加题语:漈在靑田县之南田山中,为吾浙最大之瀑布。甲申十月往游此,归来适毅成世长兄四十岁,即画此为贻,祝其年与此山川同永也。八我请樾老在战时担任的另一项任务,是请他主修浙江省通志。民国二十六年四月,我到金华,就首先注意地方的文献。我要各县征集旧志,以便续修。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