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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名瓊林(字漪園)自離留美預備學校(河大前身)後,卽由其恩師徐炳昶(旭生,唐河人)先生之介,任職北平故宮圖書舘凡二十年,勝利後返家在花園口堵口工程局任專員,主輯工程月刋,後離職隨河大遷往蘇州,卅八年尙自沈家門轉來乙信,韶光如駛,迄今念載,個人書劍未成,毫無寸進,所幸賤軀頑健,但願早日反攻,重返家園,以贖不孝之愆。△南部近日陰雨連綿,街衢低窪處積水成塘,泥濘難行,回憶在家鄕時,每遇雨天,因係黃土泥路,黏泥滿脚,不能舉足,所幸鄕民以木製之「泥屣」(形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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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於民國八年陰曆十一月十三日出生在廣東梅縣丙村鎮程崗鄉的農村家庭。該地有二千多戶謝氏人家聚族而居,也可以說是謝家村。我們的先祖是由河南省遷移至廣東梅縣的,是中原人士。程崗鄉是在梅江與另一小河又叫錦水的交界處的三角洲沖積平原上,土地肥沃,農家以耕種水稻為主。田塊甚小,有水圳可以灌溉,產量甚豐,農村景色甚美,有南國綺麗的農村風光。我的大曾祖父,十七世的春圃公是清末舉人,曾在湖北省隕西縣做過知縣。曾祖父十八世的選門公家名謝雲龍,為清末進士,曾任江西省盧陵縣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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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三十九年我由上海經香港來台灣,身邊一紙證明身份的文件都沒有帶出,事實上是不敢帶,唯一只帶着一張由海寧縣政府發的身份證,到台灣憑此身份證辦理戶籍登記,從此籍貫便成爲海寧籍了,其實我出生浙江平陽,有時我塡寫我的籍貫時,總是寫上原籍平陽,寄籍海寧,在台灣與海寧同鄕,不時有往來的,首先是程森士先生和他的夫人戴谷音國大代表,他倆對人熱心、和氣,是道地的好人,但因彼此住處離開很遠,一年也難得碰上幾囘面,其次是已故的中國民主社會黨中央總部主席陳大器先生,他是海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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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兒女的心中永在我四歲喪父,母親那時才不過二十餘歲。父親難開我太早了,我自幼便由母親撫養長大,雖然我十一歲時,母親便棄我長逝,但她所留給我的憶念,却深深烙刻在我的心靈,無時或忘。我父親諱作釗,字玉剛,是清末一位儒生,隱居鄕中,以設舘課徒爲業。過去我國的「儒」與「醫」,差不多是連在一起的;也許父親從事敎育之餘,更抱着壽人壽世之心,希圖實踐古人所謂「不爲良相,便爲良醫」的理想,所以後來便從當時在廣州的一位名醫趙鶴琴先生學習醫術。父親雖生長在滿清末葉,但却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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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鄉賢吳斯文老先生於二〇〇六年十月十九日遽然捐館,哲人其萎,曷勝念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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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年華歲月怱,平生志業在精忠。勤勞卅載無尤怨,著論百篇有譽隆。典試掄才曾效力,編纂譜牒紀宗功。欣看兒輩能知愛,繼起有人慰素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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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了六十多年六十多次雙十節,其中只有兩次是特別隽永難忘的。一想起來,都滿心歡暢。第一次,記得大約是民國十四年,我在天津市立小學讀三年級的時候。那年的雙十節,恰巧是我的農曆生日。在普天同慶,薄海騰歡的國慶日過生日,該多麽興奮、快樂!我們學校當然也擧行慶祝大會,還選了我演一幕短劇。內容是很簡單的,說一個小賊半夜到一戶人家去偸東西,當他爬窗子進去準備撈一票時,正値戶主在說夢話。他說:「你來了嗎?請坐請坐。」小賊大吃一驚,以爲戶主已經發覺了,連忙手忙脚亂的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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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瑞金旅台同鄉長輩,於民國六十二年(一九七四年)十二月創刊《瑞金文獻》,迄今已三十五年,發行十九輯,為祝賀第二十輯出版,文獻委員會特舉辦徵文活動,以表隆重慶祝和紀念。當我收到吉人先生的徵文信,心裡既激動又欣喜,似乎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和一種特別的責任。懷著敬仰和讚頌的親切心情,我從大書櫥中搬出珍藏的《瑞金文獻》十九大冊,再次欣賞品讀。一篇一篇的文章,一幅一幅的字畫,一首一首的詩詞,一禎一禎的照片,就如走在時代的大潮中觀光,身臨其境。讀著讀著,時空中看見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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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是座尋求智慧的橋,老師是這橋上一根枕木。光著腳丫的山村孩子,從這枕木上踩過去,肩上都扛著一個春天。這是我在二十多年前所寫的一首《吟老師》的新詩。提起老師,頓使我想起古代所說的「天地君親師」來。除父母外,「師」在我腦海裡占了很重要的位置。記得在四〇年代,也就是解放前,我在臨江(當時叫清江縣、臨江府)一所私人辦的女子學校讀小學一年級,有天下大雨,我光著腳板走到校門前,陡被一個腳穿釘鞋的衝進來的一個大孩子,狠狠踩了一腳,直踩得我左腳鮮血淋漓(因家貧買不起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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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慶位於太行山脈之南北兩大山之間,南山之陽卽明代十三陵,南山之陰卽面對永寧鎭。北山之陰,面對赤城,有高山峻嶺,還有煤鐵礦山。佛爺頂居北山之最高峯,山長約十華里,約三千呎爲避暑理想地。佛爺頂之右,有明代軍事要塞金雞口。某年掘出一銅銑,我攜之以送古物硏究所主任梁任公先生。先生甚稱讚我「足下留意地方文獻……」可惜我攜物到淸華見他時,他已入協和醫院,又不幸他寫給我張黑女帖體的親筆信,也被賊盜去。我在岵嶺住過兩週,對佛爺頂比較起來,似無可述,只有夏季大雨後之無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