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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這已經是四十六年以前的事了。民國三十三年春,我正服務於第五戰區兵站總監部參謀處,那時,是我國對日抗戰進入最艱苦的時期,無論前方或後方所有國軍部隊及各級軍事指揮機構,均普遍需要大量補充各級隊職幹部與幕僚人員,故各軍事學校,莫不奉令加緊招訓或調訓,以應軍事上的需要。就在那個時候,我奉派與戰區司令長官部參謀處的高漢明(目前在臺)及林芳菁兩中校前往陸軍大學參謀班受訓。當時的陸大參謀班,共設有兩個班,一為西南班,設於我省的桂林,另一為西北班,設於陝西的西安,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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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三十年秋失學在家,承堂叔厚愛,引薦至由其友人合資開設在大埔縣屬高陂之鹽業公司,學習生意。時潮汕已淪陷,沿海產鹽地區,僅能在東隴購得鹽斤,而產量不豐,運輸又極爲困難。我們公司運輸線路,是向東隴產地購進,以大木船運至饒平縣屬之黃岡,換小木船溯黃崗溪上運至溪頭,用人力挑運至饒平縣城,再以人力桃運至高陂,批售與外地客商,由其另僱用木船溯韓江而上,分別運達閩西、贛南供應所需,其時有三家公司在營運。從高陂東南行至饒平有四十餘公里(九十華里),其間三十多公里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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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四年的八月五日,當時我是在馬來西亞人民抗日軍裏工作,我和另外三個同志奉派進行抗日情報蒐集任務,而我則是這個小組的領導人。我們翻山越嶺,涉水過河,已在抗日軍中鍛練了二年的時間,對崎嶇的山路,成爲家常便飯了,第一天,我們走了十多個鐘頭的路並不覺得疲倦,不久傳來了某地有敵人在搜山的消息。而那個地點正是我們的交通要道。我們一行人連交通(嚮導)才四人,他們又不懂其他路線,因此這倒給我們難住了,很巧有一位別處來的交通T君,他熟悉這條路線,我們就決定由T君帶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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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由武漢轉入齊魯民國三十年的秋天,我由武漢大學轉入齊魯大學,以一個條件較爲優越的國立大學學生轉入一個私立大學就讀,似乎令人難以相信。其中確實有段隱情,不得不據實奉吿。轉學的原因當然是成績不佳,需要易地爲良。提到成績的好壞,幾乎有個令人難以相信的故事:民國二十七年敎育部第一屆統一招生,我被分發武大外文系,由於抗戰時期消息不够靈通,交通又極不便,當我趕到樂山報到的那一刻,已是這個學期只剩一個月行將結束的時候。註册組長以我遠道而來,未便拒絕,但以學期行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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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三十一年四月,對日抗戰進入艱苦時期,余適畢業於中央警官學校正科第八期。奉派囘廣東服務,嗣由廣東省政府民政廳分派至梅縣警察局工作年餘。三十二年冬,五華縣政府奉令將警佐室擴充爲警察局。設三科一室,初在縣府內辦公,後遷至天后宮辦公。同時裁併附城警察所。首任局長吳鎭昌,接篆甫四月,遂到福建梅列中央警官學校第二分校任大隊長。遺缺由省府派余接充。除總務科長繆益謙,司法科長溫永年外,其餘行政科長朱仲先,訓練員鍾定球,督察長劉劍萍,政警隊隊長張興香,均係警校同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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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 唐子安「當年茅舍高朋衆,今日柴門貴客稀」。去年九月十九日,遠客程光茹先生,從大陸來訪,出我意外,驚喜失措,也掀起了,對日侵華的懷恨和傷感!遠在民國二十六年(一九三七),日寇藉軍事演習,走失了二名士兵,炮擊宛平,蘆溝橋戰事,因而爆發,那時我正在故都就讀,直到日軍入城司令部,貼出布吿,方離開北平,鬧區大柵欄鮮魚口,新建會館,好不容易,費盡心力,在人潮中,擠上火車,才到天津,我們這群流亡學生,經過長途跋涉,吃盡了苦頭,方抵達南昌,當局頗表同情,有意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