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曩读刘孝标、汪容甫、黄季刚诸先生自敍,超然心怡,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三复胡师翕公自述,言近旨远,跃然纸上,守约施博,流行笔墨,细心玩索,而有得焉。囘忆髫龄,凌九郭公,淸末宿儒,为我启蒙,唐公雅庄,陈留闻人也,公曾受业其门,第以郭唐二老,分别设敎。咫只天涯,望尘莫及,虽有御李之心,恨无识荆之缘,未获亲炙,就正有道。革命军兴,公南下赴粤,参加北伐行列,洎乎中原底定,奉派河大主司军训,忝列门墙,自是茅塞顿开,心有所法,人生方向,始有所归。得蒙垂注,启示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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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於前清光緖己丑年,父牧庵公為河南省直隸州知州,歷牧名區,士民愛戴,母劉太夫人孝慈仁愛,其德行決非一般婦女所謂賢德者可及,余在兄弟姊妹四人中最幼。夙蒙父母兄姊之特別愛護,余亦孝父母而敬兄姊,由幼至長,友于之情甚篤,從無忿爭之事,一門和睦,怡怡如也。童年由父延師在家授讀,十四歲師認為已通經史,命參加順天鄉試,為數萬考生中之最年稚者,三次入闈,計考九天,尚記第一場是史論五篇,第二場是對策五篇,第三場是經義三篇,三場完畢,榜發未中,憤而苦讀,二十歲左右,余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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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廿七年十月湖北省政府及省屬機關開始遷往山城恩施,甫抵恩施未久,即於廿八年一月十三日起遭到日本軍機轟炸,至今老城內,還有抗戰時期的防空洞、高射機槍掩體,以及日機轟炸的殘跡。廿九年夏宜昌淪陷,第六戰區司令部駐節恩施,恩施成為戰時的湖北省省會與六戰區指揮中心,直至抗戰勝利,期間長達七年,陳辭公在此辦公,蔣公暨夫人於民國卅二年六月底抵達恩施視察。當時湖北省黨部設駐金子壩高吉甫宅;中央兩湖監察使署駐城內西正街徐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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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本原擬與英法俄各國聯合「瓜分中國」,嗣以我國北伐成功,加以蔣汪合作,爲遂其侵佔我國目的,乃改其「瓜分」爲「獨呑」策略。於是先發動「九一八」事變,次即挑起「七七戰爭」。先總統蔣公在「忍無可忍」之下,不得不全面抗戰。在八年抗戰期間,我都在福建,從事後方建設工作,以支援抗戰。二我原流浪在上海,承彭時鄕兄介紹至福建連江縣政府工作。余至連江後,爲補救失學之苦與期許報國,乃自標所住之房間爲「嘗膽室」。特央後任世華銀行總經理饒潤昌兄書寫「嘗膽室」牌三字,懸掛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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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奎發將軍黨國元勛北伐抗戰戰功彪炳。於六十九年夏以八十三高齡病逝香江。其遺著抗日戰爭囘憶記從未發表。追隨張將軍多年任秘書之黃宗潮君近自港來台特交本刋發表幷云張將軍傳記。數年前曾由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近代史硏究所派人來港錄音由張將軍口述,該所以英文記錄。原稿現存該大學云—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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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淡白柳深靑。淸明合族郊区去,特别敬拜祖先坟。此为中华旧传统,凡有血气必尊亲。愼终追远民德厚,民族精神赖保存。有女如此我心慰,老怀不用百愁生。多年久别一相聚,限期离台促归程。但愿和风吹湛露,春云珍重护航行。桂林台北航空便,殷望今生长相见。邮政传笺亦快速,早晚好寄平安信。家书一字値千金,接到佳音心事宁。汝辈今将归鄕里,代我问候戚族子。特草此诗作自述,并祝前程如我意。词句冗杂不成章,读者谅之祈指示。民七九年庚午(一九九〇)三月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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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 呂平我在福建長汀縣整整住了十年。時値青少年時期,由兒童而進至茁長成人,曾在當地讀過書,學過手藝,也曾接受公職訓練和就業。直至抗戰軍興,投考軍官學校止,才離開長汀縣。這段青春年華的甜蜜生活,使我勾起了無限的追思與懷念。原籍江西瑞金,先祖父呂澤鴻,爲前清贛南武秀才,慷慨助人,熱心地方公益,爲粤閩贛省邊區數縣人士所共聞。先父呂重章,出身黃埔軍校六期,追隨 蔣公參加東征、北伐和剿共等戰役,身先士卒,屢建奇功。歷任連、營、團長及國民革命軍第二師黨代表,長駐粤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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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八十三年二月十日即夏历正月初一,山西省同乡集会于台北市和平东路之师范大学综合大楼,举行春节联欢茶会,承贾峻山先生面赠其巨著『八十自述』一册,返舍后即夜拜读,感念良深。好似返老还童回家乡一般!俊山乡长光绪三十年(一0九四)出生,长我一岁,原籍同属长治县之北董鎭与韩川村,相距不过三十余里,可说是近乡亲,祗因工作、经历、交往疏失、把臂迟迟。书中所载,故乡风貌,良师益友,处处启发我思乡念旧之情。从幼尝听说一句俗谚儿语:『一个小女刚十三、挑水挑到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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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生長在一個窮人家裏。據我父親說,祖輩都是佃僱農民,沒有一個念過書的人。到了我父這一輩,才有了一點文化,成爲清末童生,民初改制後,上了縣立高等小學校,人稱洋秀才。從此才睜開了文化眼,進了文化門。但再也無力深造,只好在家鄕教書。所得薪水僅能糊五人之口。這時我們弟兄二人,年都二十上下、跟上父親念書,我算把五經四書學完。二弟學了醫道。我也上了縣大營鎭第三高等小學校。對人情世事也懂得一些了。人人都說好家庭,子弟也是好子弟。奈因家中經濟拮据,於是我打定主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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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校之後,知農業化學敎授吉村淸尙曾與鈴木梅太郞同時留學德國,爲日本最早攻讀農化之學生,同道囘國,鈴木任東京帝大敎授,吉村派在鹿兒島主持農業化學科,均各有貢獻於社會,我因選定農化科爲終身之學業,至民國八年暑期畢業,卽往東京等各地參觀,作爲畢業旅行,旋至舞子濱向校主辭別,由神戶乘船囘國。我留學日本八年,尙屬順利,惟其間最感悲傷者,在岡山之第二年,突接家書,驚悉父親因耳後生瘡,而致仙逝,我哀毁至極,卽致舞子濱稟生校主,急欲囘國奔喪,校主詳詢情形之後,謂喪事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