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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室賓紫瑩女士,生於中華民國紀元前七年農曆乙巳十月二十二日,於姊妹七人中行四,另有弟三,父翼雲公,母廖太夫人。賓氏爲衡山望族,耕讀相傳,世有令聞。翼雲公經明行修,澹泊名利,與趙炎午先生爲同窗摯友,炎午先生任湖南省長時,邀其出仕,公辭不就,但於地方公益,如團練、育嬰、敎育等事業,則悉力以赴,不稍却顧。太夫人慈孝勤儉,相夫敎子,人欽其賢。紫瑩生性明敏仁孝,因母氏之敎,深嫻內則,其後並就讀家塾,尤擅女紅,凡紡績、刺綉、剪裁、烹飪等皆優爲之,於諸姊妹及諸弟友于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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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2],听说他到了台北,都抽空到荣总探望,虽经医生劝告,谈话太多影响他的健康,并在病房外悬挂「谢绝访客」标示,但来客还是终日不断。某一天,自台中来的随侍家人应亲属之邀外出,我侍奉他老人家用过午饭,略事休息即扶他上床午睡,因为一般访客多免避在午饭前后探望病人,所以当时病房很静。我是坐在一只沙发上阅杂志,突闻轻微叩门声,我为了怕他老人家在睡梦中惊醒,立即趋前应门,打开房门之后,来客问我:「沈先生在吧?」我一看来客并不认识,据实答以他正在午睡。这时来客已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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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押解还鄕,群众大会斗争,而在武昌下新河七分局门前被枪毙了。罪名是他当时不该把局员撤走,没有听从共军入城时的命令。晴天霹雳,小爹悲惨的噩耗终于传来,我们姐弟都忍不住泪下如雨,母亲更是悲恸不已。事隔卅四、五年了,父亲和小爹也都去世卅四、五年了,不知怎的,当年小爹写给父亲的那封信——请父亲写介绍信的那封信。竟夹在我的证件堆里,带来了美国。睹物思人,变黄了的信简,墨迹已淡,可是却勾起了我这个旅居美国的湖北人,想起了童年往事,和小爹相处的一些事迹又都重现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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啣命再返陷區抵渝後立卽向中央組織部,和中央調查統計局辦理報到。承指定住入中央組織部招待所休息。余一方面趕寫報吿,一方面將由瀋陽帶來的秘密文件,用藥水顯影謄淸,分別呈送中央組織部長朱家驊,及中央組織部戰地黨務處處長甘家馨,朱部長看到寫密碼之被單及襯衫,指示戰地黨務處照像保存,又將余個人在華北工作及被捕入獄經過情形,向中央調查統計局提出報吿,承第二處處長郭紫峻兩次約晤洽詢現地工作情形,科長候庭督,朱翰等多次約談,徐局長由西北返渝後,再次邀晤,並囑參加中央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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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中奮鬥九死一生民國二十九年五月三十日,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天,那時我住在天津英租界,倫敦道永安里,此地爲中央調査統計局,華北區辦事處的秘密辦公地點,係以華北交通站站長董明馨居家爲掩護。是日早晨下小雨,我仍不改早起騎踏踏車外出垂釣的老習慣,六點鐘出門,雨越下越大,無法前行,不得已折返。進屋不到二十分鐘,卽有人猛叩大門,便知情形不妙,因爲平時我們自己的人都利用在門旁密設的電鈴,不一會來人用暴力將門衝開,但見日特便衣及英巡捕多人,持槍湧入院內,搜査各屋,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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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各有所長,有幸於就木之年,余尚具讀寫興趣,貫徹我放下槍桿提起筆桿之職志,能隨心所欲運用屬於我自己的時間,自認一生之黃金時代在晚年也。正之兄為我五十餘年之故交,到了晚年,他的興趣鍾情於史學,在家中自設圖書室,正史稗史,包羅萬象。勤讀揣慕,考古鑑今而引以自娛。其在師大服務期間,加入國文進修班,遂得受大學教育氣氛之薰陶,以其一生苦學之秉賦,與國文老師結下了不解之緣。期間出版了「阿毛從軍記」一書,說盡了抗戰時期軍營生活中驚心動魄的那個「苦」字。成為當年同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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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以至达旦,遂租屋定居。迨次年春仲,友人三位由西安来此渡假,乃招待于华淸池别舘。沐浴餐飮,至夜阑人静,窗下竹影森森,酒酣耳熟之际,各有一段伤心往事,述说旧日。往者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相互勗勉。皆以早日东归另图发展,不要辜负了,胜利的结果大好时光。友人中有提议在离开关中以前,必须往游华山名胜。我为东道主作向导,因转函华阴县知友做准备,三日起程,搭火车至华阴庙下车,入友人家歇息,备妥登山用品。次晨由山地向导率领进发,一路柳绿桃花,杏花初谢尙留残蕊飘风,麦秀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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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有些惋惜和伤感起来。在他怀里,我是又熟悉又陌生,既亲近又感到遥远……,从小就被我唤作「伯伯」的父亲,他文弱又潇洒,对人和气有时十分严肃。这些年来,他在哪里?他风风雨雨,南来北去。一心一意挂在抗战工作上,既照顾不了年迈的老父老母,连法国母亲和小妹也远居兰州。他心中装的是国家大事,抗日救亡。他既不能提笔作画,又不能专心写作,这他毕生钟爱的两件大事呵!在父亲怀里,我还想起许多往事……,小时候,母亲在江苏镇江妇女运动委员会工作,每到周末,便带我乘火车到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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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相隔几许年月,不管越过千山万水,那些曾经亲身遭逢过的;曾经在痛苦中咀嚼过的,也曾经给心灵深处留下烙痕的往事,却并不因岁月的流失而淡忘。它们一桩桩一件件,常会从遥远的记忆中一一涌现。七月的一个夜晚,她——我的长女立礼,站在我的面前,意兴遄飞的侃侃而谈。她由美返国参加为期两周的七十五年国家建设硏究会即将返美。看起来独立、自信而成熟的她,在我眼里却总仍是个孩子。这时不禁想起她刚初生不久,便跟着我走遍了烽火满天的大江南北,度过了无数个流离顚沛的日子。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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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文彧黃州在我人生旅程中,留下了深刻記憶難忘的兩年,在那裡每一個角落都有我的足跡。黃州城位於長江中游北岸,與鄂州市隔江相望,西距武漢七十公里,東接九江、蕪湖、南京等名城,自來即爲鄂東重鎭。民國三十八年前每日有江輪直達武漢、九江、蕪湖。現在陸上公路發達,走江北的公路或江南「武黃高速道」半日武漢即可達黃州。此地留有我最燦爛的少年歲月,最佳求學紀錄,最深厚的師恩友情和最深刻印象的名勝古蹟,使我念念難忘,所以兩次回鄕探親,均在那裡留連竟日,重溫舊夢,尋回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