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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近日为探求我国古籍《诗经》的底蕴,重新翻阅了五经、四书等典籍。对于古典文学之源的《诗经》,暂不碰触甚艰涩的史学部分;仅先从浅近地、文艺欣赏的角度,笔录其要点,作为踏入诗学堂奥的初阶,尔后视领悟程度再逐步寻求增益。一、诗经内容提要诗经乃先秦诗歌总集,称或;至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被奉为儒家经典之一,始称《诗经》。作者姓名不传。约为周代史官采纳,经孔子校订整理者。收周初至春秋(公元前十一世纪至前六世纪)五百年间之诗歌三〇五篇,共四万余字。诗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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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来,国立师范大学敎李辰冬一直盼望着有学者和他「打笔仗」,好好谈谈「诗经」。因为,两千多年来,历代的读书人都还猜不透「诗经」裏的每个地名,每个人名,每件史事,甚至每个字,到底是怎么囘事。而李敎授钻硏了几十年,确定了「诗经」是一部千古不朽的文学伟著,也是一部活生生的宣王复兴史与幽王亡国史后,他更为后世硏究「诗经」的人,寻出一套方法,而且非常大方的公诸于世。不过,李敎授还是有些寂寞,如果学术界对他的「诗经硏究」有异议,或是表示赞同,都应该有反应。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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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妄、明人之凿[1],不过许多问题,他仍不能解答。到了李辰冬先生的《诗经通释》,《诗经》二千多年的翳障才全被扫淸,千百年来的问题诗篇才有了明确合理的诠释。在《诗经》硏究史上,如果郑玄、朱熹是牛顿,马瑞辰和姚际恒是普朗克(Max Planck),那麽,李辰冬就是爱恩斯坦了。二十年来,李先生一直惨澹经营,受尽世人的奚落、排斥、嘲讽,基金会的衮衮诸公看了他的新论,更吓得马上停止该会在经济上对李先生的一切支助。[2]因此,李先生的论点,短期内大槪仍不会为一般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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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九七八年起,《诗风》每年六月都为中国的古典大诗人出专号作为创刋纪念。由于我一向希望重评中国的古典诗,所以每年都乘专号之便,撰文详论这些大师的艺术。讨论这些诗人前,所做的准备工夫都差不多;先读诗人的全集,记下个人的见解,然后把其他的评论浏览一遍,看看前人有哪些论点需要调整,哪些卓见値得推崇。做完了准备工夫,我就会轻骑挺进,开始用艺术的标准全面衡量诗人的成就。上述的批评方法,四年来一直无往而不利。可是到了今年的《诗经专号》,准备工夫做完了好久,我仍勒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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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冬敎授是依據什麽來做這件反傳統,甚至可謂是革命的學術工作呢?一、鑰匙詩的發現。在三百篇裏,有兩大類詩篇:綱領詩和鑰匙詩。綱領詩是有年月可考的,如韓奕篇爲宣王四年,六月篇爲宣王五年,江漢與常武爲宣王六年,崧高與烝民爲宣王七年,十月之交爲幽王六年等。鑰匙詩是可以開啓其他詩篇的意義,如無年月可考,但與鋼領詩所寫的事件作一對照,又可知其年月的作品。例如擊鼓、六月、崧高、烝民、氓、大田、十月之交、小宛這些詩,就是鑰匙詩,它們打開了尹吉甫的平陳與宋、西征玁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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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中午,接得母亲由办公处打来的电话,说在报纸上看到李辰冬先生病逝于美国明湖的消息,我当时只应了一声「嗯」,便不知要说些什么。每当遇事烦愁,我总是埋首书堆,聊以解忧,这时却觉心头翻扰,再也看不下一个字。于是翻出先生写给我的信,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幕与先生神交的往事。与先生结缘始于刚上高一的那年。恼人的联考甫毕,正可悠游。可巧国际学舍擧办秋季书展,且去逛逛,希望能扫扫脑中的八股陈文。不想摊上翻着先生的三本「诗经通释」,本意原只是浏览便罢,未料欲罢不能,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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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为我国不朽典籍之一,光华盖世,代有评介,且为艺文钻硏者攻学所不可或阙。至其作者之考证,历来各家所执论证,亦见差异。本文论点,是亦为学者见解之一;爰为推介,藉供硏读诗经者之参考。·编者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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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因之不计工拙,写些河南民间歌谣,与同鄕之爱好者共赏。謌谣两字意义的解释颇多,诗经毛诗说:『曲合乐曰謌,徒謌曰谣』魏风上说:『心之忧矣,我謌且谣』韩诗章句说:『有章曲曰謌,无章曲曰谣』简而言之曰:『山謌民谣』因此种謌谣,浅俗直率,顺口易学,为妇人孺子所乐道,牧童竖子所乐唱,为官宦人家所禁说,为士大夫所不齿,故称之谓:『民间謌谣』或称之谓:『儿童謌谣』总而言之,是民间文学之一种耳。又因地区不同,语言多异,其名称因有差别;在陜西、甘肃一带的人民,所唱的『秧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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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曰:『民生而志,咏歌所含,兴发皇世,风流二南,神理共契,政序相参,英华弥缛,万代永耽。』」笔者,法「春社观志」讽诵旧章,汇史载兔的诗篇以享。诗经、国风、周南、兔置云:肃肃兔置,极之丁丁;赳赳武夫,公候干城。肃肃兔置,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肃肃兔置,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诗经、国风、王、兔爰云:有兔爰爰,雉离于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吪!有兔爰爰,雉离于罦。我生之初,尚无造;我生之后,逢此百忧!尚寐无觉!有兔爰爰,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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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邶风击鼓篇,毛诗序文指为:「击鼓,怨州吁也,衞州吁用兵暴乱,使公孙文仲将,而平陈与宋,国人怨其勇而无礼也。」这是一个大错误。击鼓篇所说:「击鼓其镗,踊踊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的漕就是河南省的滑县。「土国」指夷狄之国,「城漕」指攻城略地而侵犯到了漕,事在鲁闵公二年(西元前六六〇年)冬季十二月。春秋经云:「二年:冬十二月,狄入衞,郑弃其师」,而左传只提到「许穆夫人赋『载驰』」及「郑人为之赋『淸人』」两诗,而不提「击鼓」篇,这件衞人抗狄的悲壮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