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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收到两位好友寄来的回亿录:一位是国立中兴大学退休教授李春序,他的回忆录是《李春序八十自述》;一位是我小学及中学时代的同窗张东禧,他的回忆录定名为《流亡六十年諴叙》,系排印稿,二十五万字的巨著,近期内将可正式出版。春序兄相识较晩。由于同宗、同乡,都是流亡学生出身,经历和性格又有很多相同处,所以相互引为知己,有相见恨晩之慨。来禧兄则是童年时代就同学,相知甚深。民国三十七年(一九四八)家乡为共军攻陷后,我们都成了流亡学生,先后来到了台湾。虽然工作的领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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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王志信篤修先生,爲當時該校副校長,校長由司令官李振淸將軍兼任,校務係由王副校長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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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章县。笔者由峄县突围后,亦经徐州撤往南京,协助省警保处办理江北南撤之警保人员登记收容工作。民国三十七年年底,因病迁往杭州疗养,住在西湖西冷冰厂,松木厂警察所李巡官照顾一切。三十八年四月二十二日江阴砲台守军戴戎光率部投共,共军渡江,我和刘褔河又仓促沿浙赣路南下,到湖南郴县洞尾,斯时胜利中学,成为国立山东第四联合中学初中部,也迁郴县栖凤渡设校,得与四弟庆康会合。在那里住留一个多月,这时山东省主席泰德纯兼国防部次长,与台湾东南长官公署陈诚长官联络,要将这些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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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台北地方法院檢察官二年九月(一九五一年八月一日至一九五四年五月二十八日)第一節 暫調司法人員訓練班辦事一、前往台北地方法院檢察處報到我於一九五一年(民國四十年)八月一日,前往台北地方法院檢察處報到,尙未分配工作前,奉司法行政部台(40)訓人字第五七七號令,調在司法人員訓練班監獄官組,辦理訓導事務,爲期一個月。二、訓練概況林彬部長爲革新獄政,調集台灣各監獄及看守所精壯幹部四十五人,其中二人爲看守所長,餘均爲課長或課員。課程爲一般法律知識,特別注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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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我家因「成分」(地主)不好,被迫逃亡,先后在徐州、南京等地过了一段时日。一九四八年九月,家父在南京街头偶遇其同学宋沛如,时宋以山东省峄县县立中学校长的身份,带着学生正在教育部办理流亡师生的登记工作,等待政府收容。此时我家已坐吃山空,宋校长念及旧情,便对我父亲说,如果信得过他,便把姐姐和我交给他。他把姐姐和我纳入名册。后来连同其他流亡学校的师生,成立海岱临时中学,〔编者按:关于「海岱临时中学」,请参考:刘朝贤<海岱临时中学概况与来台经过>及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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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流亡学生中,知名度高唐尧忠。三十八年六月里,广州渡海澎湖城。师生男女八千众,澎湖岛上扎了营。细心师长安排下,马公子弟学校成。理应学生进学校,军中阻挠难成行。卅九师长韩凤仪,澎湖司令李振清。二人联手组军队,挑选男生去入营。澎湖大院整编队,强迫大小都当兵。尧忠当时个虽小,立论是非陈述情。滔滔不绝理由在,广州协议定得清。未成年者不入伍,继续学业期有成。男生当兵有承诺,半日读书半日兵。高中毕业凭自愿,升学留营自斟情。任何势力不阻拦,协定有人来证明。教育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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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逆境求生第一章 西屿古堡山东流亡学生七千余人,集中广州,候船赴台。因船只屡生问题,滞留近匝月,终于成行。我们济南第一联中与二、三联中,烟台联中四校师生,于民国三十八年六月二十三日,搭济和轮,由黄埔码头出发。经过二天两夜汹涛骇浪和风雨的侵袭,终于在六月廿五日抵达澎湖渔翁岛,在牛心湾外海停泊,然后乘小船登陆。在航行第二天,船上失火,当时校长刘泽民在船舱内,催速救火,并不准乱动,及喧哗。幸及时扑灭,逃过一劫。船长说:船上定有贵人。当时我们挤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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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的程德受学长,颇有地位,也对同学们的事很热心,不如去和他研商一下。于是我乃至警校连络处谒程。适程君不在而梦公恰在。我既来此,就不能不拜见,并说出我求见程君的来意。谁知梦公的欺人老套又来了。居然说:「那有教育部不承认我们学历这回事?我们是二专呀!」我立予纠正:「我们不是二专是三专。因为我们没有寒暑假,三年学分在两年授完,正如战时流亡中学一样,高初中只读四年而利用寒暑假中授完六年的课程即可报考大学;而不能说他只是中学四年级的学历一样。所以我们是三专而不是二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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鄕長 先生 學長賜鑒:謹肅者:先父張公諱敏之府君,爲反抗共黨殘暴,於民國三十八年協同山東各聯中校長率領吾魯青年學子八千餘眾來臺。時値大陸剿共軍事逆轉,全部師生抵達澎湖。來臺之先,經我魯省主席秦德純與在臺軍政首長及澎湖駐防司令官李振淸協商約定,年長同學(高中生)接受軍事敎育,必要之時執戈禦敵,獻身衞國;平時軍訓之餘繼續進修普通課程,至高中畢業。女同學及幼年男生(初中生)成立澎湖防衞司令部子弟學校,繼續接受正規敎育。詎料駐軍三十九師師長韓鳳儀等竟不顧廣州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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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七年五月,春去已远,夏的脚步,却蹒跚来迟。阜宁原野上的风,还是那样的料峭。麦穗,金黄一片,嚣张的麦芒,在落日余晖中,散发出耀眼的光泽。去年暮春,父亲、伯伯、叔叔、堂哥们,一夜之间,都消失不见了,大家心照不宣,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离鄕的人们,从各种管道,流亡到上海去了。丰收的音讯,未带来应有的喜悦,思念亲人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垂落在麦穗刺芒上,像一条晶莹的珠串,一阵和风吹来,泪的珍珠,滚落在泥土中。我从学校回家,整个村庄,看不到一个壮年人,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