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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旧租界当局,每五年有举行调査人口之事一次。一八九〇年即光緖二十六年,公共租界之人口为一六八、一二九人。一八九五年为二四〇、九九五人,较五年前增加百分之四三强。一九〇〇年为三四五、二七六人,较五年前增加百分之四二强,一九〇五年为四五二、七一六人,较五年前增加百分之三一强。一九一〇年为四八八、〇〇五人,较五年前增加百分之八弱,」九一五年为六二〇、四〇一人,较五年前增加百分之二七强。如以二十五年后增加之数与一八九〇年之数相比,则所增指数为百分之三六九,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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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地均自来为我国西南各省及边藏地区交通要道,及一切货物上下运输集散地,多年即形成繁荣气象。汉口亦系满淸外交军事失败后,在不平等条约下所开的「租界」,外商云集,且因汉口位居我国东西南北枢纽,交通频繁,更较重庆、宜昌为繁荣,余等由此即乘汉口到北京名为「京汉铁路」的火车北上。因系第一次乘火车,亦倍觉新奇。京汉铁路行程,系贯穿「湖北」「河南」「直隶」三省,但当时尙未昼夜通行,只昼行夜停,必须三日行程始抵保定报到地点。但在此三省长途中,所见有不同于吾川者三事:第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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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舍杂述 录五转徙三春里,栖迟一巷中,千年铁门槛,六曲绣屛风,侨居法租界拉都路巷止四,家外有铁门南围竹篱与永安别业为界篱缀十姊妹盛开时灿若朱霞落地疑有高轩过巷中有汽车一辆旁无曲径通,何由问消息,天末有鳞鸿。几簇蔷薇蕊,篱头着碎花,好娱瀛海客,绝似野人家,粉腻余春丽,红殷落照斜,南窗窥一角,风物感无涯。嗜读眞成癖,征求乐有余,二分文贝币,一册地摊书廉价二分三分一册者江渚忙鸥鸟,尘函落蠹鱼,瑯嬛能陟足,向往又何如。沦谪人间世,飘流海上鄕,南柯容记梦,北牖许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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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作我們榜樣的以色列精神」一文,上年年底卽由石炎鄕長寄來,以篇幅關係,纔分三期在上月登完。自從以阿開戰以後,吾人多同情猶太人,敬佩猶太人,尤其對梅爾夫人等人,使我亦敬佩得五體投地。猶太人不但富有愛國思想,而且更有刻苦精神。至於對過去在上海的那位猶太大富翁哈同,我也認爲他的財產,是靠懋遷有方,由刻苦中得來,不無令人敬佩之處。想不到竟是販賣煙毒的造孽錢!哈同死後,他的許多義子爭產,那時我尙在上海讀書,也頗有所聞,其義子中有一位姓姬的,是敝同學且同宿舍陸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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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卅惨案发生于民国十四年五月三十日,上海各大专学生激于义愤,组织宣传队向全国宣传日本与英帝国在租界滥杀我同胞罪行,呼吁朝野一致起来抗议、交涉、惩凶,以伸正义,而障人权。笔者于六月上旬与同学叶璜、查世淸、张汝金等(当时均为大学四年级学生)一行五、六人,派往京沪线一带宣传。到了无锡,下了火车,不少新闻记者前来采访消息,翌日在无锡各报以头条新闻刊出。我们在无锡,由社敎馆通俗演讲员王实恨先生陪同在崇安寺前一带作宣传,满腔热血,充分表现了靑年人仗义爱国爱同胞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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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从设立租界,成为国际商埠后,海运广达全世界,洋货进口且有优惠的关税,于是各项建设,以及工商企业,眞是一日千里,而得迅速发展。宁波与其相比,当然望尘莫及,已是不可道里计,因此一般宁波同鄕,就不分阶层,纷纷前去上海谋生。历年人数激增,为上海外来人中位居第一,在各行各业中,占着极大的势力,像绸布、银钱、药材、航业、西装、木器、南货、烟纸、鲜咸货、水果、蛋业、中西菜馆等,都别具一格,成了宁波人的帮派。在上海小东门,十六浦一带,更是宁波人的市面,谈话之间,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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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开辟租界以来,在十里洋场上,发财致富的,眞不算少。有的由购地皮起家,有的以建筑兴业,有的藉租界为护符弄法作奸而暴发。叶成忠虽然也是暴发户之一,但他是做正当买卖出身的。他更不像一般暴发户的市侩气,一旦有了金银钞票,便忘其所以的,盖洋楼,辟巨苑,收古董,娶堂子里的姑娘做姨太太,高车驷马,比拟王侯。叶成忠既富之后,对人还是那股肫肫如也的态度;言必信,行必果,交友必诚,任人必专。有了钱又有了事业,自然便有若干贵官显宦以及士大夫和他来往。难得的是,他始终以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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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提出虞洽卿来,好像「阿德哥」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在上海租界替中国人争到许多权利,大家应对他崇敬。大閙「会审公堂」,是发生于逊淸光绪卅一年,那时上海的租界,是洋人在中国领土上特权,一切都是反常的,尤其是关于司法问题,也就是所谓特种的司法组织「会审公堂」。当租界内审理案件的时候,中国的法官成了附庸,名为陪审的外国领事,反而成了主角,他的权力,驾乎中国谳员之上,外国领事的主张,中国谳官无法否决。此外,对于尙未正式判定罪刑,暂时拘押的人犯,按理应拘留在「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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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八九〇以后数年,上海可以说是分成两个世界。一边仍然是中国古老式的城市,外有城墙环绕,由城门出入。巷衖弯曲而狭窄,拥挤而杂乱;孔庙、县衙门、道台衙门,耸立其间,而这些建筑便是正统思想与皇朝权威的象征。过了旧式的城鎭,在东方与南方,黄浦江蜿蜒流动,沿江蚂头与货仓零星散布,工厂逐渐增多,显示出上海工商业正在崭露头角。在中国旧式城鎭的北方和西方,是法租界和公共租界,洋人的住宅和商业机构便在其间得到庇护,他们五十年前开始东来,这时已经大大改变了上海的性质和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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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爱多亚路的浦东大厦在台北市八德路同鄕会会所召开理监事会议,触景生情,想起上海浦东同鄕会。事隔将近五十年,记得是在民国二十七年,本人奉第三战区淞沪第五支队支队长谢一鸣因事赴上海,在偶然的机会发现上海市浦东同鄕会,会址是在上海市爱多亚路大世界西面,靠近成都路,座北朝南的大厦,三楼就是浦东同鄕会办公会所,一二楼由同鄕会租借与四姊妹舞厅及咖啡厅,由刘百川先生负责经营,他是江西宁都人,当时他另外还在英租界开设一家云裳大舞厅记得在先施公司楼上,后来日本人侵占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