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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江南天上月遥望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为我吹散月边云,照见故乡并亲人。二、江城子六十年音书两渺茫,不思量,自难忘。海天万里向谁诉凄凉。纵使见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三、离恨天又是中秋,每逢佳节倍思亲。相隔千万里,相见更难期。一甲子离别,只靠片纸寄想思。×××昨夜夜半,枕上分明相见;互诉想思苦,相拥泪千行。醒来知是梦,不胜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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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丘逢甲)。民国六十(一九七〇)年代,联合报副刊一幅彩色国画,背景仅为远山、小湖和一棵衰柳。柳枝飘荡,线条简单,意境萧索,象征著江山依旧、景物全非的故国神州,只还有残山剩水,令人伤感!每睹此画,思念大陆上亲人故旧,鄕愁开始蔓延。懔于岁月的无情,不禁低吟「春风春雨」:又是一年春风,吹白了多少少年头?多少壮怀为著故国愁!又是一年春雨,洒绿了多少异鄕树?多少傲骨埋进了荒坵?…民国七十二(一九八三)年四月,透过王誉荣兄在香港的朋友陈三民先生协助,写了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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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從海外的妹妹轉來父母親的兩張照片,我凝神注視了大半天,仍然有點不相信那照片上的兩位老人家就是我的父母。但是,妹妹的信上說得淸淸楚楚的,那是父母的照片,而且是最近到福州去才拍攝得到的彩色照片,底片寄到海外,由海外的妹妹送到照像館去冲洗的。我怎能再不相信那照片上的老人就是我的生身父母呢?可是,照片上的老人形像,跟深刻在我心腦中的父母形像,爲什麼相差那麼大?任憑我怎麼對照、疊印、回憶、就是併不攏,對不起來,照片上似曾相識的老人,和我記憶中的父母,簡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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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鼓斷人行,邊秋一雁聲,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鄕明,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寄書長不達,況乃未休兵。——杜甫少小離家老大回,鄕音無改鬢毛推,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賀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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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于一九九九年十二月,计七言绝句十首。其用韵依次为:灰、文、侵、先、歌、侵、阳、庚、麻、支。其一 天涯征人—离乡六十余载,依然漂泊无已。爰为赋此,以明其意。天涯征人发欲白,台海阴霾郁未开。愧同断蓬随长风,愁对夕阳满高槐!其二 亲恩浩荡—椿萱深恩,欲报莫由。心实难安。亲恩浩荡长江水,望眼欲穿禹甸云。不谓咫尺天涯隅,却嗟海峡两岸分!其三 光武功烈—故乡宜阳三乡有汉岭,岭上有光武庙在焉。光武功烈迹已陈,中兴盛业渺难寻。岭巅庙貌今何似?每惊杜鹃啼深林!其四 连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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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情曉夢醒來嬌欲泣,强起伶娉花下立。纔喜相逢在夢中,夢醒依舊傷離別。二、夢中人曉夢醒來,思想起那個人兒呵,嬌憨淚流。獨自矜持,移步到花前,對著花兒只凝愁。玉人何處,夢裏相逢,正是傷春時候。春夜裏,夢去無痕,離人兒又在夢裏分手。三、惜分飛曉夢初醒,鶯啼柳頭,一聲聲如泣如訴,含著許多離愁。手扶欄杆,心緖悠悠,搖曳地站在花底下,凝視著雙眸。不是懷春,却是傷春,惜別時,只想在夢中一番溫柔。霎那間的夢境,如花隨水去,說不盡的相思,怎生消憂!咳!說不盡的相思,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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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歲時,隨同家離開故鄕和順,到異國他鄕謀生闖蕩,轉瞬已快六十年。對可愛的故鄕的眷念之情,與日倶增,無時或忘。孩提時的情景仍歷歷在目。一九四〇年五月十日,我在保山出生。因爲父親仰亭先生才學優異,爲五外叔祖李致卿先生器重,著伊至保山開設的民生堂學習中醫藥學。滇緬公路通車,永茂和商號業務發展,外祖父李朝卿和大舅父李鏡天又命畢業于和順女子師範學校的母親李元貞到保山,協助父親經理永茂和在保山、下關兩棧的商務。但自一九四一年底日本發動太平洋戰爭後,日機便多次轟炸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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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故鄕,我回來了,您好,久違。您怎麼不睬我?是我變老了,您認不出我?還是您更年輕了,我認不出你?瞧這土多肥,高出沂濛山區的砂礫多少倍。可是在過去—在那飢荒兵荒的年代,你只長荒草—白茅茫茫接天涯,可是今天,今天你變了—變成麥苗如韮笑微微。喲,這不是一棵苦菜嗎?我早就熟悉的—還是跟母親逃荒時熟悉的。那時搶著挖你,拿你塡充肚皮。今天又見著了—見著了朋友。如果把你端上餐桌。就是油炸牛排也不會比你新鮮。哎呀,這空氣多新鮮,一呼一吸都使百病消除,一吸一呼都是美好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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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诩三哥走了。今年元月廿八日凌晨三时,病逝台北国泰医院,距生于民国十年,享年八十岁。六年前他发现摄护腺病变,一直用药物控制,可能服药太久,体质日衰,最近又发现脑瘤,影响神智与行动,冒险进行手术,经过五个小时,仍告不治。我兄弟五人,长兄廿二年前病逝台北,六十八岁;二哥英年早逝于故乡,年仅廿四岁;四哥七年前病逝于上海,七十岁。笔者信服人生七十即是「赢家」之说,如今七四虚度,已很满足。因此七十岁以后,每年「母难日」深夜,更深人静时预留遗言,交待我的善后,重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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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郭雲龍先生,是本縣傑出將軍,曾任憲兵指參職務,學經歷完整,轉任輔大總敎官,刻在發展部供職,爲本會同鄕提供服務之健者。對其尊翁庭訓體認至深,値得一讀。編者謹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