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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之重要,之应提倡,人多知之,亦多能言之。然自新学盛兴国学不讲之来,学者多醉心西学,群趋若鹜,而自卑其国学,而驯至忘其尙有学。遂使我数千年之文化,摇摇而欲堕;一线之余緖,岌岌而可危:国人之智识水准,贸贸而日落,此有心者之所同忧也。近年国步益艰,浮虚益甚,当局有鉴于此,时谋提倡国学,以固国本而挽颓风,然莘莘者犹以为斯乃类守株之待兔,未若望鸿鹄之将临也;取珠于深渊,未若淘金于美梦也。于是任大声以疾呼,皆掉头而不顾,或虽有意乃此,而又若临千顷之波而无舟,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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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商兑会,出版期刋数年,其所讨论多为国故旧文。又结寒隐社,则多与诗画金石山水爱好者随意书札往来,或偶尔过从纵谈,未见有所刋行。叔父未尝进学校,亦未尝执敎鞭。足迹所至,北不逾北平,南不出浙江。性好山水,然所游不过南北两京,杭州富春,浙之天台雁荡,以及皖之黄山而已。其游多与吴江金天翩偕。晚年避难沪滨,时新有季女之丧,痛悼之余,尤好佛氏之说。是时留沪者多国学耆宿,叔父又多新知,与早年交游又稍有异趣矣。居沪十年之中,除先君弃世之外,姚氏石子之丧,尤为叔父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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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無春,夏曆三月尙落桃花雪,四月猶飄梨花片,當草長鶯鳴,已屆仲夏時分。民國三十七年夏,瀋陽戰雲密佈,軍事倥傯,國立東北大學,位於市區十里外,北陵附近,校門前戰壕縱橫,槍彈堆積,每至夜深,則槍聲此起彼落。然吾同學卻毫無驚懼之色,尤其經過八年抗戰流亡者,掙扎於槍林彈雨之下,不知凡幾,可謂司空見慣!此時畢業同學忙於考試,老師大多束裝待道,余至文學院看望高師,探詢其起程日期,並有所請益。師謂余曰:「汝考試完畢,速設法入關,此地不可久留,日內我將院務料理,三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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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远东风云日亟,于公共租界典赁一幢旧式弄堂房子,楼下小客厅主卧室厨房与卫浴设备,二楼隔两小间加三楼亭子间。为减轻负担,楼上部份出租,八一三战起,烽火弥漫苏杭生灵涂炭,逃难进入租界者日增,亲友借住容身,甚觉拥挤。珍珠港事变,美、英对日宣战,日军占领上海租界,政府机关学校无形停散,父亲原支半薪,此时接济中断,赋闲在家,得暇教我读文选、左传,讲解分析,谆谆善诱,他厚实的国学根基,面授半年多时间,使我受益良多。三十一年秋,抵福建三元苏皖技专入学,向父亲禀报近况,那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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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文献前载黄侃(季刚)轶事,所记黄季刚拜章太炎为师一节,还遗漏了一些颇堪令人喷饭的文坛佳话。兹在中外杂志内觅得此篇,学者怪癖,名士风雅,非但小疵不足以损大醇,而且无分古今中外,都视为美谈佳话。特录之以飨读者。中国文学专家黄侃(季刚),为湖北蕲春名翰林黄云鹄先生的哲嗣,国学泰斗章太炎先生的高足,曾任国内各著名大学讲师及敎授。新文化运动澎湃时期,季刚正任讲故都北大,以参加反对白话文,被目为顽固派,并因此而愤然弃职。当时有人竟谓其因挟一女子,在中央公园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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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流传下来的古书很多。如众所周知的「四库全书」就有三千四百多种,共三万六千多册。在官修的「二十四史」中,页数最少的「三国志」,也有一千五百页。面对如此浩翰的「国学丛书」要如何读呢?文天祥说:「一部十七史,要从何说起呢?」确实如此,连中国旧有文籍都无从读起,遑论其他。就拿「四库全书」来说,你一天读两册,必须五十年才读得完。所以我们必须在汗牛充栋的古书裏做一番选择,取必读的读,才不会浪费光阴,望书兴叹。在许多古书中,以「四书」做为国学初阶是很好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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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鄭曼老(靑),九秩冥誕(一九〇二—一九七五)。時中學社徐社長憶中要我略述曼老往事,不能辭,辭亦不可。於是寫下一些片段的,也許不全爲外間所熟知的事,以爲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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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人杰地灵,是个出才子的地方。晚清民国时期被张学良称之为「人师、经师、国学大师」的林损教授,就是当时一位著名的饱学之士。林损(一八九〇—一九四〇)字公铎,别号叔累,瑞安城关(今安阳镇)人。自幼父母双亡,由姨母与舅父抚育成人。他的舅父陈介石乃东瓯大儒,学识渊博,桃李满天下。林损得其教诲,从小就涉猎经史,头角峥嵘,十岁时已出口成章,下笔千言倚马可待,有「鬼工」、「神童」之誉。光绪年间,陈介石率弟子赴羊城广州讲学,林损随之就读于两广优级师范学堂。毕业后,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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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文海先生字景蘇。歷任湖南大學、廈門大學、國立政治大學政治系敎授兼法學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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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姓严氏。讳沛棠。字云鹤。别号逸翰。以字行。江苏武进西夏墅人。累世耕读传家。常州素称文物之邦。文风鼎盛。考讳朴甫公。少习擧子业。仅一靑衿。久困场屋。乃深硏岐黄。以医术济世。颇负时誉。严氏传家有三字诀「学吃亏」。朴甫公尤能拳拳服膺。对慈善事业。多所倡导。称颂鄕里。先生甫冠。头角峥嵘。朴甫公期望甚殷。常州东门师范学校卒业。每试辄冠侪辈。为校长屠公心矩国文敎师钱公逸尘所器重。复从本邑名宿钱名山先生捧手。潜心砥砺。旋负笈无锡国学专修学校。为当代经学大师唐蔚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