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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可谓名副其实。八岁在村中义塾从马老师读当时之「共和国教科书」,兼读四书五经,学名「士学」,民国二十六年抗战打游击时,始改今名,字毅民,晩退休后,号「东雨轩主」。先生小学毕业后,升入保定第六中学,二十岁毕业,考入北平警官高等学校第七期,同时在北大、清华旁听,并从梁任公习佛学。二十四岁考入燕京大学中文系习文史,兼习哲学及新闻。二十八岁赴日本东京帝大为研究员,研究东方哲学。三十岁回国在北平育英中学教书,七七抗战爆发,应第二战区友人征召,入冀晋游击区打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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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其外黄老其内的学人,在北方多的是;只因为邵夫子的高风亮节,在故鄕流惠深远,所以,父亲大人亦受到了不少影响。每一思及先严在夏日披襟当风歌此白话诗声出金石的童年旧事,便悠然体认到邵康节的「乐」的哲学深邃伟大。邵康节一生可云与富贵二字无缘,他也视之如浮云。他最大的成就在于「乐」,明明是一窟不蔽风雨的崖洞,他却肇锡之以嘉名,十分好听地叫它作安乐窝,我常常想,我现在居住的宿舍,比他的安乐窝高明太多了,但是我心中的安乐窝呢。……这「乐」的哲学一脉相传,亦复渊源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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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在那里没有爱,只有恨,生活像一池平静无波的春水,毫无快乐可言。哲学家尼采说:「痛苦便是快乐」,因为痛苦是快乐的另一面,所以需要快乐的人,应该热烈地去追求痛苦。然而我认为事实并非如此,假如人世像一个广大的工作坊,上帝把人像牛马样的驱进这广大的工作坊里,让沉重的铁磨压榨在人们的身上,没有希望,没有理想,过去是痛苦的,现在是痛苦的,将来也是痛苦的,犹如一只终日在磨盘边旋转的驴马,痛苦永远跟随着牠,这时,牠还有快乐可言吗?那么,眞正的快乐是什么呢?我认为痛苦固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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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八月三日「长河」刋出江灿腾先生的大作「阎锡山』的喇嘛称』哲学」,既副史实,又饶趣味,使伯川先生的学生如我者,读来倍感温馨,但说「阎氏的人生观是从『喇嘛称』而来。」似有未妥,伯川先生的哲学思想,是传承儒家的「中的哲学」。他认为宇宙本体就是宇宙万象之母,亦即为「中」,万象皆由本体而来。「中」是天道,亦是人道,也就是「天人合一」之道。万物万象,得「中」则成,失「中」则败。「中」的表现是恰当正好,在部位上是不偏不倚,在程度上是无过无不及,在关系上横不碍其他,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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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起初我們總說要「回歸自然」。其實,我們眞正要回歸的是順應天意的怡然,不忮不求的坦蕩,不患得患失的自在;不矯飾、不僞裝、不刻意求工,以最單純原始的心與天地應合。在混沌初時,人的生命原是與大地的生命合而爲一的。初雨最是喜歡久晴之後的初雨。急雨打在泥土地上,翻騰起一股濃郁的土腥氣,有些嗆鼻,卻十分好聞(其實曝晒之後的土地也有這樣的味道,只不過夾帶腐草味,不若初雨時的泥土香醇)。原來大地也有它的體臭,洗澡時才知道。生的氣息門口有隻不知被誰家車子輾斃的貓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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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养生主篇,开宗明义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英国哲学家洛克(John Locke 1632-1704)巨著「人类理解论」淸晰地划分人类理解能力的限制,以使哲学不在越过人类理解力的范围之外,徒费精力。原人最恶思考的活动,缺乏思考的能力。原人的思想只能从原人的神话中去观察探讨。幼稚的民族很像小孩子,好拿一副童心来比喩客观的自然界。人类思想的进程,可用「由神话到理性」这个方式形容尽致!今人好思考,发挥理性,探寻自然界宇宙无穷之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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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窮嚷「不服」,卻不肯用心去想去學,其結局仍跳不出「輸」!真正「不服輸」的人,那裏有空耍嘴皮、表演酸葡萄的幼稚心理?真正「不服輸」的人,一定是篤實積極地取長補短,迎頭趕上別人。「勤能補拙」能使「不服輸」的力行者後來居上。今天輸了,不必氣餒,只要痛下決心,立定志向,講究方法,認真有恒,那麼,明天就會輸少些,後天就會拉成平手,也極有可能終於變成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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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嚴法師説:知足很難。有人説:「我什麼也不要,我很知足。」因為他什麼也不要,所以他覺得也不需要再奉獻付出。像這一種人不叫知足,叫自私。也有人説:「我很知足,我有吃,有住就夠了。我不想再追求什麼,也不要再跟人爭什麼。」像這一種人,也不叫知足,叫逃避現實。知足真正的意思是:我們對物質或名利這些身外之物已經不貪求了,但是生命還在,應該要追求生命的更大意義。我們要讓自己的身體、心理更健康,要讓自己的內在更充實。將這個充實的生命,回饋給社會,奉獻給大眾,這才是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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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筮之术是否灵验,有无科学根据,反正两面各有说词,难作定论。我对卜筮略通门径,不少亲友曾向我求占问卜,所作推算,多有应验。这不是由于我的算法高明,而是出于下列原因:㈠求占问卜者,所问者不外吉凶、祸福、成败、得失,纵使我不通卜筮之术,乱猜胡诌,算对说准的机会亦有百分之五十,㈡求占问卜者多为我之熟人,知其历史与背景,明其心愿与趋向,我略作推理与分析,自然有个八、九不离十的准确判断。俗谚曰:只要存心为善,到处可以修行。我天性善良和平,所抱持的处世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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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現居法國巴黎市府老人公寓,年高九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