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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羅永鴻劉倫鄉長,貴州仁懷市毛埧鄉田埧村人,民國十一年(一九二二年)生,現齡八十八歲,住臺東縣鹿野鄉瑞源村。談到劉老師,我和他相識已有半個世紀了。那是民國卅五年(一九四六年)夏天,我在修文石安寨二〇五師入伍當學兵時得識這位老大哥的。據他說:民國卅一年(一九四二年)他在仁懷家鄉被抓壯丁,強迫中獎,第一站到了師管區編訓,因他身材魁梧被分派到憲兵第一團,偏偏他不喜歡憲兵而出走。離開憲一團後,途經修文,巧遇苗長發排長,勸他參加青年軍。所以我入伍時,他已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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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中兄辭世,鯈忽經年,但他的音容笑貌,彷彿栩然仍在!我有時甚至會覺得他真正是魂兮歸來,因他那一口客家鄉音依稀猶在!自己思索起來,其中必有原故。探其最重要因素,應該是一同度過青少年的大學階段,因而印象特別深刻,揮之不去。他較我長一歲,自民國二十八(一九三九)至三十二年同時畢業於抗日戰爭時期的陪都重慶國立中央大學,但我們並不同一院系。我學政治,他攻農業經濟,本來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但因緣時會,我們在學期間,時相過從,且很合得來,慢慢結為友好。回想我們由相識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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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也晩,在皎光先生出任梅州中學(省立第五中學)校長時,我方為初中一年級的學生,平日只是對校長的景仰,少有和皎光先生私人接觸的機會。直至初三畢業時,我有機會到廣州去升學,當時的心情很矛盾,到廣州「省城」去讀書,自然是鄉下學童的虛榮願望,但是突然要離鄉背井單獨一人去闖完全陌生、而且語言不通的新環境,也著實躊躇。我把這樣的困惑訴諸英文老師熊采筠先生,她和我談了一會後突然說:「我帶你去看校長,聽聽他的指示。」在校長室,皎光先生平靜的聆聽采筠先生的意見和我嚅嚅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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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尚未識荊 先耳其賢讀同鄉會第十八期會刊,溫理事文樣兄所撰「悼念椿宏老哥」一文,深佩其學殖豐厚,筆大如椽,絲繡平原,栩栩如生,椿宏哥的音容笑貌,重現腦海。同時也讓我想起和他論交的一些往事,特別是他對我思想言行的啟迪潛移,頓覺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我和椿宏哥在梅素不相識,播遷來台之初,亦未謀面。第一次聽到他的姓名,係出自鄉賢謝幼偉博士之口。原來謝公與鄞縣張其昀教授交誼至篤,張氏出任教育部長後,國立華僑中學校長出缺,遂派出身僑鄉之家—梅州—的謝博士繼任。謝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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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成叔:當民國四十二年春節,向您拜年時,您還不知這位晚輩是誰,待我說明我是采君(家叔祖)之侄孫後,您十分高興的款待我。那時我只是最基層的軍官,從此之後您逢人便介紹說「這是我侄子—欣華」,内心不僅覺得無限溫暖,尤其覺得榮幸之至。如今在民國九十一年三月十五日,您百歲冥誕的前夕寫此紀念文,百感交集,雖然從認識您和一年三兩次在您膝下聆聽教誨,不過十年光景,但您卻給予我終生做人處世、待人接物永難忘懷之恩惠。記得每一次回到仁愛路中廣公司後面的宿舍或後來陽明山中山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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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吳學超,同一天進入大學,同一天畢業,在大時代戰亂中,不管學校東遷西遷,同學也離散了一半多,而我們都沒有分開,如果說我不知道吳學超,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如果說和吳學超同學四年半就知道吳學超,那也不盡然;吳學超就是這麼一個傳奇式的、猜不透的人物。(注:貴州印江吳學超博士)俗語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吳學超的心思之廣、領域之寬、領悟之速、衝勁之大、爆發力之強、冒險之勇、成就之大,誰能在外表就看出他來呢?吳學超,是喻為「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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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九十四)年十一月廿日接潘運元同學從基隆市來電,告知梅縣梅州中學同學會張錦章學長來電轉知:本屆(初廿四、高十八)劉俊新學長因病在去年九月間去世。噩耗傳來,不勝驚嘆。劉俊新學長旅居台南市,前(九十三)年秋季曾來台北參加定期餐聚,還給我們拍照錄影。自後有三季未見出席。現在遽聞他已離開我們而去天國;毫無預訊,頗感突然,令人不敢相信。曾經多方查詢,始從台南市江忠民校友處獲悉:劉學長確於去年九月間因病去世,江本人曾參加告別儀式。筆者於十一月廿四日中午在台北同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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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徐南號先生,台灣省人。台灣省立師範大學教育系、所畢業、日本筑波大學教育學博士,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教育系、所教授(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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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位與我緣分深厚的摯友覃和我是中學及軍校的同學,在中學時我們兩人且都是學生自治會的首腦分子;打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便相處得很好。後來他進軍校雖然比我早一期,但在八年抗戰中我們在第五戰區卻又同在一個單位服務。而且足足有三年多我們都是甘苦同嘗、患難與共、完全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文武學校兩次同學隨後又是並肩作戰的伙伴,縱然是同胞的親兄弟,也難得如此。民國三十二年以後,雖然因爲各自職務的升遷,我們相處的環境有了一些改變,但我們尙在一個大團體(第五兵站總監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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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故國策顧問似庵先生,不但是我們的江蘇同鄕,更是我海屬的高賢,照地緣上說,應該和我交往甚多,但事實上並不盡然,似公雖然籍隸東海,其早歲志在四方,弱冠之年即辭家遠遊,投身軍旅,抗戰期間,由於迭創戰功,聲譽騰耀於湘鄂一帶;勝利以後膺任青島警備司令,與江蘇省的防務毗連,因而對家鄕接觸漸多;及至受命封疆,綰領蘇政,便完全投身於家鄕社會,也是他勛功偉業發煌光大的盛期。似公主蘇以後,依循省政府的人事軌道,繼續聘我爲保安司令部參議,曾作例行召見,那是我與似公第一次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