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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稱民國初年四位國學大師—康(有爲)梁(啓超)章(太炎)黃(季剛)中的章黃兩位,堪稱亦師亦友,實際上黃季剛與章太炎年齡相若,並未就學太炎,根本也不相識。只是一次偶在日本,兩人同住一旅館內,章住二樓,黃住三樓,季剛夜間內急打翻夜壺(小便溺器),尿水乃從樓板縫中滴到二樓,使太炎臭不可聞,即大聲責叫:「上面那一位爲什麼把尿拉下來了」。黃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失錯打翻了夜壺才滴下去的。你不要叫,我來跟你抹一抹」。於是季剛秉燭開門而下二樓,太炎開門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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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侃一黄侃,字季刚,别号病蝉,一署病禅,湖北蕲春人。受业余杭章太炎,称高足弟子。精音韵学,文法晋宋,亦晩淸文坛之翘楚也。季刚幼读书,有神悟,父云樵为鄂中名翰林,博通经史百家,故其得力于庭训者甚多。早岁盛气凌人,相传避地日本时,与太炎适同庽一楼,偶便溺流入楼下,太炎大骂,亦报之以骂,因骂而相识,谈国学,始知其渊博绝伦,非己所及,自是折节称弟子。太炎于古今人,俱少许可,独称季刚曰:『淸通之学,安雅之词,擧世罕与其匹,虽以师礼事佘,转相启发者多矣。』入民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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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勞湘軍焦都督雖死,其前所遣援鄂之王隆中一協,仍遵故都督命來鄂,先頭部隊,于克强拜將之晚進城,由副官處招待,宿營于師範學校。克强本擬躬往慰勞,奈時間倉卒,急于渡江,請余代往,余見湖南軍隊,士氣旺盛,囘報克强,克强喜甚。伯牙臺克强組織司令部,委李書城爲參謀長,向漢陽出發。余問總司令部設于何處,克强曰:伯牙臺,余曰:伯牙臺,背臨襄水,漢口槍支可及,恐不適宜,不如就漢陽府署。克强曰:已決定,變更示怯也。克强卽率少數同志渡江,赴伯牙臺駐紮,而囑余翌日,導學生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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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年正月初九,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之时。在友人的邀请下,乘专车游黄侃墓与故居。从县城漕河出发,行程三十五公里,个把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黄侃,字季刚,墓在大樟树仰山堂前笔架山之阳的半山上。山下梯田环绕,前有山岗作屛障,墓侧树有蕲春县文物保护重点石牌,墓碑为县人民政府立,上直书『辛亥革命先驱黄君之墓』,原碑刻有章大炎写的墓志铭,现荡然无存。内葬黄侃先生和夫人黄菊英。天解人意,露出淡淡冷淸而庄重的阳光;野草通情,穿着枯黄略现春色的绒衣;花木达理,苍松翠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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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近代学派学有所得,启迪后学。黄侃绩学著书的重点除投向文字、声韵、训诂等方面,而还注意贴近现实,研究近现代学派、学人、作品。兴起于清朝康熙中叶的桐城学派,绵延二百余年,基本上纵贯清代文坛。人数当有六百多,著述千余种。其作家、作品数量之繁富、多样,内涵之丰富,影响之深远,在中国文学史上,实在罕有其匹。黄侃回湖北后,他寻找到桐城学派的名家吴汝纶的作品《深州风土记》六册来读,并且绕有兴趣,卧在床上,「出臂衾外,亦不觉寒。」感叹此书「信是奇作,即令章、洪、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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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曰:(節略)「我躬之貧,非我之舊,富人苛之,而我乃貧。盍淸命於天,殪此富人!復我仇讎,復平等之眞。寧以求平等而死,如故故以生也。……哀哉貧民,盍興乎來!」先父此文,反映了靑年革命思想。一九一〇年,湖北革命黨人,商請先父回國,共舉大事之際,適値湖南萍禮起義失敗,先父認爲武漢革命力量薄弱,時機不夠成熟,應吸取萍禮教訓,當務之急應當宣傳、鼓勵,發展組織,激蕩民氣,於是先父往來於武漢、圻春之間,積極發動群眾,宣傳民族大義,反封建專制。圻黃八縣,群集而聽先父講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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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吃粉筆灰的朋友,鬚髮皆白,到老退休,說好聽的話:「弟子三千」「桃李滿門」,多多少少盡了「傳道」、「授業」、「解惑」的責任。從另一方面批評,很少寫書或發表論文的,落得一個「敎書匠」的「美名」。至於知識份子一旦從政,作了行政主管,或是「工商鉅子」,他們有的是祕書幕僚,根本上用不著自己動筆爲文了。若作的是幕僚,「百無一用是書生」,則替主官代筆,「爲他人作嫁衣裳」,並非牢騷,確是事實。不過也不可一槪而論,他們中就有許多有價値的作品呢。我嘗問第一類的朋友:「爲...